寧和範梁夜的階下囚,雖然沒有把自己關入大牢之中,但是這客房和大牢有何區別啊?
在祁弼輔看來沒有任何的區別。
“話不能這麼說,祁兄有才學,只是時運不濟,未能遇到明主。”
範梁夜也回了一句。
言下之意非常的明顯,就是在說你祁弼輔投效的焦業並非是明主,所以你才有了今日失敗。
你應該投效在周寧賬下,周寧才是明主。
“明主?”
祁弼輔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周寧,從周寧的站位,祁弼輔便能看得出來,周寧就是寧王。
“你們模仿我的筆跡,汙衊我,離間我和毛瑄,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祁弼輔淡淡的說道。
如此手段,讓人不敢苟同。
“祁兄此言差矣,兵者詭道也,你我是在打仗,行軍打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那裡有什麼君子游戲的說辭啊?”
範梁夜不敢苟同祁弼輔的話。
打仗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的手段。
大家都是各憑本事,我陷害你,你陷害我,這都是常理之間的事情,倘若人人都是君子,那麼這個世界就沒有打仗了。
“況且我們離間你和毛瑄,倘若你和毛瑄之間沒有矛盾,我們豈能成功啊,說到底這還是祁兄你們自身的問題。”
範梁夜又補充了一句。
“你倒是比以前更加會說話了。”
祁弼輔沒有反駁範梁夜的話,而是提了一句範梁夜比以前更加會說話,此言也等於是變相的預設了範梁夜的話。
他祁弼輔也不是一個愚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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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道戰爭是意味著什麼。
“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大周皇子,寧王殿下,周寧!”
範梁夜見到時機成熟,將周寧介紹給祁弼輔。
“久聞大名,今日一見祁公子果真是儀表堂堂,人中龍鳳啊!”周寧也是客氣的打招呼。
“殿下說笑了,祁弼輔不過是一介讀書人罷了,反倒是殿下,我聽說過很多,聽聞殿下紈絝不化,不務正業為何今時今日,殿下卻和傳聞不一樣了?”
祁弼輔有些好奇。
周寧的事情,他祁弼輔也聽說過。
他曾經甚至還在京城寫詩罵過周寧,不過這件事情沒有幾人知道罷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雖未皇子,位列長子身份,但是我身份庶出,我本不願意儲君之爭,本想著在父皇百年之後,前往封地,春夏耕種,秋冬讀書,安度一生,可沒想到北燕覬覦我大周。”
“他們誣陷我,從而起兵南下,大周危急存亡之際,我周寧身為皇子,七尺男兒,豈能看著山河淪喪,黎民遭殃,我周寧願救黎民於水火,攬大廈將傾。”
周寧慷慨豪邁的說道。
“從我北上徐州,出使北燕,解北境危機,置辦文壇辯儒,力壓群儒,在如今征討渤海,我周寧從未後悔我的決定,我覺得男兒大丈夫就應該如此,家國霍亂,我周寧豈能坐視不理?”
周寧激動的說道。
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聽著周寧自己都開始感動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偉大,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啊。
範梁夜,祁弼輔等人也是聽著周寧的話,一愣一愣的,誰也沒想到周寧會如此。
祁弼輔甚至有了一點尷尬,自己只是問一問,可週寧卻給自己來一個長篇大論,歌頌自己的偉大。
祁弼輔覺得周寧是有才學,是有能力,但是這個無恥的程度未必低於自身的才學和能力。
:()大周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