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狀:“對,對不起了,我不小心……”
“不小心就沒事了?”肌肉大漢還想發難,門口就來了一個人,著急地道:“陳大壯,分好了沒啊,大人急著用呢。”
陳大壯瞪蘇錚一眼,哼道:“快了,只是這丫頭手賤,摔了兩個好的。”
“哎呀,那可怎麼辦?到時候還要把東西還給劉大戶呢,”來人也恨恨地剜蘇錚,不過他耽誤不起了,“先把那些低階的拉出來,別的以後再說。”
陳大壯應了一聲,兩人一起把那些沒刻繪的紫砂器抬出去,還叫了其他四個女子搭把手,蘇錚就被晾在了一邊,直到人走盡了她才把地上殘留的碎片都收拾進箱子裡,和原先的混在一起。
雙手因剛才匆急,又被割破了好幾處,她把血抹在顯字的茶壺上面和普通茶壺上面,都沒有任何反應,顯字的茶壺上字消失得一乾二淨,就跟普通的碎片毫無差別。
抹了血會顯字,壺碎了又跟失去生命力一樣字跡完全消失,這種技術就是在現代也屬於高階吧。
更奇怪的是這些紫砂器居然是劉府的,劉府到底運的什麼貨,裡面居然有這種東西。
她越想越不對勁,加上百姓圍堵衙門的事,她越發有種感覺,是背後有人故意在發力鬧事。
會是誰呢?徐老大嗎?
針對的是劉府嗎?跟茶壺上的字有什麼關係?
這個茶壺還有多少人知道?
蘇錚越想越頭疼,走出門看他們要把紫砂器抬到哪裡去,於是一路追著到了公堂。
此時公堂裡燈火大亮,衙役矗立,範鎮令坐在高堂之上,堂下的不僅有劉府的劉掌櫃,還有劉夫人以及一些沒見過的人,儼然是大審的模樣。
蘇錚躲在隱蔽處看得有些吃驚,範鎮令的態度從陳大壯他們身上就能看出,是向著劉府的,但被逼得連夜拿了人家當家主母來問話,顯然事情大條了,看來這次劉府要遭殃了。
蘇錚和其他四人被趕回廂房裡睡覺,受了一夜驚嚇的人們這次很快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蘇錚忽然聽到砰砰啪啪的聲音,像是大力砸什麼東西。
她一下子驚醒過來,聽到衙門外頭罵聲四起群情激憤,依稀聽到“吸血蟲”、“朱扒皮”、“白眼狼”之類的罵聲,但隨著砸東西的聲音漸漸平息,罵聲也下來了,然後是各種勸散的話。
她轉頭一看,門窗外灰濛濛一片,怕是才天亮,黎明時分特別的冷,她往被子縮了縮,無奈被子被同床的另外兩人奪取大部分,身體邊緣就是蓋不嚴實。
她想了想,進入系統檢驗了一下昨天的攝像視屏可以觀看,便放下心來又眯起眼睛。
過了不久就有人來拍門,告知大家可以離開衙門了。幾個人一陣歡呼,忙起床穿衣梳頭跑去找各自的主人。
蘇錚去找到李存磊,一幫人七個學子六個下人一齊從衙門後門出去,巷子裡冷冷清清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那幫刁民最後還不退了,早知這樣鬧什麼鬧!”一人抱怨道。
李存磊道:“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一夜過去家裡人還不知怎麼擔心呢。”
大家一聽都打了招呼散了,蘇錚卻盯著地上零零星星的紫砂器殘渣出神,忽有所覺,她抬頭對上了劉琪目光,對方略點了點頭,這才獨自一人朝一個方向去了。
“跟我去我那裡吧,離這不遠。”只剩下李存磊和蘇錚了,李存磊問道。
蘇錚搖搖頭,她還要等三奇,他叫她去做事,現在事情結束了,他不是該來驗收成果嗎,她雖然不想跟徐老大打交道,但二話不說不理不顧也是不行的。
不是面子上過不去,而是不願得罪他們。
清晨蕭條的巷子裡,黑瓦上掛著晶瑩的冰柱,地上殘舊青黑的地磚縫間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