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計劃的話,凱撒這一招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陽謀,而且讓人無法可破。
儘管自己在一開始就在yīn凱撒,但是此刻萬尼烏斯還是升起了一種“被yīn了”的憤怒——並且,基於這種憤怒,他也想給凱撒找點麻煩:“首先,我的話是‘在這場戰爭結束後’——而這場戰爭的結局還不一定。”
毫無說服力的反駁——即便不看波培婭俏皮的歪過腦袋,露出“你可真不老實呢”的笑容,萬尼烏斯也能猜到。
但他給凱撒找的麻煩,嚴格說起來也不小:“而我要和凱撒談的,自然是要擁戴他成為羅馬人的國王的事情。”
這話頓時讓波培婭和她周圍的騎士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隨即,波培婭眨了眨眼,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呀,真是個野蠻人呢——你大概不知道,羅馬的權利歸於元老院和人民——雖然會對那些對國家立下大功的人頒以榮譽,但我們可沒有什麼國王。”
萬尼烏斯淡淡一笑——波培婭這種辯解,就和他剛才的辯解一樣軟弱無力:“這我知道。但你們以前也是有國王的,而現在沒有並不代表以後也沒有——至於什麼榮譽,以凱撒的功績而言,國王是唯一適合的獎賞。”
這下,波培婭開始笑不出來了——儘管是刺客,但她對政治也很熟悉,很清楚在這個時候將“凱撒有心成為國王”的說法傳播出去,會對凱撒造成什麼樣的打擊——尤其是,身邊這些騎士們雖然都是跟隨凱撒征戰多年的老兵,卻未必見得忠於凱撒多過忠於國家:“象你這樣的野蠻人當然會有這麼愚蠢的想法……”
“是的,我明白。”不等波培婭說完,萬尼烏斯已經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辯解,“現在還不是最合適的時機。但是要不了多久,合適的時機就會出現——對此我深信不疑。”
說著,為了強調自己的說法,萬尼烏斯揮了下拳頭:“所謂強者肆意橫行;弱者逆來順受——那些強壯和聰明的人,天生就是要做統治者、管理者和保護者的;而弱者就該按照那些強者的意思生活。”
“我可以這樣保證,”說著,萬尼烏斯猶豫了一下——畢竟,對於rì耳曼人,諾言是很神聖的,不能輕許——但是很快的,報復凱撒的心理就佔據了上風,“如果羅馬人是在凱撒這樣一個睿智而優秀的領袖的庇護之下,那麼我是會非常珍視‘羅馬人的朋友’這個頭銜的;否則的話,我們rì耳曼人也許就要在羅馬的城牆上試試我們的斧子是不是夠鋒利了。”
“哈。”聽到這話,波培婭頓時露出了慌亂的神sè——萬尼烏斯表現得如此堅定和熱心的支援凱撒成為羅馬的國王,以至於任何否認都顯得yù蓋彌彰:“愚蠢的野蠻人,我要回去了。”
看著跟隨波培婭離開的騎士們若有所思的表情,萬尼烏斯就笑了起來——這個年代裡,在羅馬人的騎士階層,還是有不少真誠的共和制度的支持者的——這些人當然不會因為有個野蠻人支援凱撒成為國王就刺殺凱撒,可也足夠凱撒頭疼一陣的了。
隨後,萬尼烏斯就笑不出來了。
他當然可以安慰自己說,自己被凱撒yīn了一把,而作為回報,自己也狠狠的噁心了凱撒一把,一來一回,雙方算是扯平了。
但實際上,萬尼烏斯很清楚,在智謀層面的較量上,自己是完敗了——凱撒不過是派出波培婭來說了幾句話,就徹底的破壞了自己施恩於高盧人的全部計劃,並徹底的阻絕了自己接下來的全部後招——如果不是自己對“未來”所擁有的“預知”能力,那麼基本上現在已經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至於自己對凱撒的所謂的“報復”……
雖然理論上散佈“凱撒要當國王”的言論可能會導致凱撒在羅馬城裡有些麻煩,但也僅僅只是些麻煩而已——只要凱撒還掌握著軍隊,大不了就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