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飛卻拿青衣少婦暈迷時,失落的匕首。
“聖手醫隱”詳細的檢查過傷勢後,心暗暗打鼓,他發覺這少婦內傷極重,是否能夠得救,實在沒有把握。
方雲飛見義兄檢查過青衣少婦傷勢後,只管沉吟,已看出情形不對,低聲問道:“大哥,她還有沒有救?”
陸天霖嘆息一聲,答道:“她剛才以重傷之軀,勉強提集一口真氣,和‘陸地神魔’動手,已是大損元氣,如何還能擋受邱三波掌力一擊,現下她不但真氣完全消散,而且內腑亦傷得很重,只怕不易救得了!”
方雲飛還未及開口,陸慧早已淚垂兩腮,一面哭,一面求道:“爹,你一定得想法子把她救活!我……”
陸天霖一皺兩條濃眉,兩道眼神中無限慈愛,逼視在陸慧臉上,接道:“孩子!奶不要哭了,我知道,現在奶心窩藏了很多委屈、懷疑?十幾年來,奶一直認為我是親生父親,可是今天,奶心動了懷疑,對嗎?孩子,奶不止是想讓我救活她性命,而且還想從她身上探問出奶的身世,可是,慧兒!當今之世,真能知道奶身世的,只有我和奶方叔叔三五個人而已,奶已經懂事了,我不應該再騙奶啦,不過,我所以遲遲不肯把奶身世告訴奶,並不是有意騙奶,而是怕奶知道了,悲痛過深,影響奶武功進境,現在奶既然動了疑,我只有把這件事提前幾年告訴奶……”
陸天霖話到此處,聲音已變得沙啞低沉,臉色悽惶,老淚紛披。
方雲飛也不禁虎目淚落,仰臉長嘆一聲,全身不住抖顫。
陸慧哭喊一聲:“爹爹!”一個縱身,撲跪地上,抱著“聖手醫隱”雙腿,泣道:
“爹!我是你的女兒,你恩養了我十幾年,不要說,不要說,慧兒不要知道身世了!答應我吧!爹爹!”
陸天霖充滿悲傷的臉上,現露出慈愛的微笑,扶起陸慧,道:“孩子,這件事不管早晚,總是要告訴奶的,奶方叔叔肯投身到‘神武鏢局’也是為奶的事,他對奶關懷愛護,比奶伯伯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慧伸出一隻白玉般的小手,拂著陸天霖顎下長髯,嗔道:“爹爹,我不要你當我伯父,慧兒是你的女兒!”
陸天霖笑道:“孩子,我實在不是奶父親,過了今天晚上,我就把奶身世告訴奶,但奶必需要聽伯伯的話,不許太過傷心,現在先讓伯伯替奶這位嬸嬸療治傷勢,慧兒,說不定奶將來要報這一身血海深仇,都要得奶這嬸嬸助力。”
陸慧只聽得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剛剛乾了的淚痕,又被泉湧的熱淚流溼,但她卻強忍下沒有哭出聲來,依言退後了兩步。
陸天霖轉臉看時,不知何時那青衣少婦已經清醒過來,雙目微睜,悽婉一笑,道:“我傷得很重,只怕無法救得了,兩位不要多費心啦!”說罷,又閉上眼睛。
陸天霖微一怔神,心中暗自忖道,此人功力果然深厚,看來還有希望救得!
心念一轉,立時又動手詳細的檢查了她內外傷勢,親自動手配了一劑藥煎好,讓陸慧替她灌下後,道:“慧兒,奶好好守候這,這劑藥能否生效,還很難料,如以她傷勢去看,救治之望,異常渺茫,但她內功精深,大異常人,也許能夠救得,如果到午夜時她還未清醒,我再試行一用金針過穴之法,看看能否救得。”說完,和方雲飛一齊退出。
靜室只餘下陸慧伴守著仰臥病榻上的青衣少婦,慧姑娘雖只有盈盈十三,但她因缺母愛照顧,促成了她心理的早熟,十三四歲的人,沉穩大方,不輸十七、八歲的大姑娘。
她剛才目睹方雲飛和“陸地神魔”動手,似乎比人相差很遠,就是爹爹“聖手醫隱”看樣子也不是人家敵手,而這青衣少婦以傷病之軀,和一把長不及尺的匕首,卻能把“陸地神魔”打敗,武功之高,實非爹爹和方叔叔能望項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