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責他錯了。
考慮了許久,光頭又道:“既然這樣我不多說了。你敢打就去打,只要不觸及某些高壓線,想來也打不死人。聽你說來,是小妖精闖的禍,得罪了小日本。日本人什麼來路我也不知道,不過能和九龍扯上關係想必不簡單。”
頓了頓他又道:“餘下的你打不贏的很多。這個中間有個技巧,關鍵在於你別逞能,假傷,輕傷,這些都是有可能矇混過關的辦法。尤其注意和日本人的那場,目前看來九龍不會真的想廢了你,但是日本人專門接下一場,動機很難說。真個把你打死了,老實說,就變成無頭公案了,我甚至不肯定會不會有人查,就算查了,最多他們找個小弟出來扛下‘私鬥誤殺’的罪名。”
“但是隻要你扛下日本人那場,找個機會在杜冰手下重傷,這個很划算,杜冰是個不錯的人,她不討厭你,不會讓你太吃虧。這樣一來,你重傷,九龍也算給日本人找回了面子,就算有人看出其中有假,但是鑑於杜冰身份比較特殊,誰也不會在明面上指出來的。那個時候我雖是小人物,想來杜老大看在我這個光頭、以及光頭上的警徽的面子上,不會太過得罪。這樣你不用打完,這也為杜子良保留了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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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難以琢磨的隔壁女人
周小渝不是很明白的道:“為什麼說是為杜老大保留面子呢?”
光頭道:“八場中杜老大必然要出手。那是個我婆娘也不一定打得贏的人。但杜子良不是神經病,不會無端想幹掉你。打死你他找了個麻煩,不一定有好處。但是放過你,日本人怎麼看他,他的名聲往哪擺?所以,能不打他就不會打。”
周小渝道:“我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有那麼複雜。”
“江湖從來就沒有簡單過,只是現在更復雜罷了。”
這個集幽默低俗英雄於一身的光頭說完起身,噴著酒氣走向了小旅館。。。
龍佳琪走了。
天色只是矇矇亮的時候周小渝睜開眼睛,桌子邊有一個信封。
“小魚兒,我走了。本來想讓你送我去機場,但是我怕你不知道怎麼從機場回來,哈哈。認識你是個很奇妙的事,你個傢伙把我之前的人生觀顛覆了。如果你有緊急情況就打電話給我。”
龍MM寫信不如她的為人一樣囉嗦,短短的幾行字,甚至沒有一個署名,只是在信的末尾處留下了一個號碼,除此之外,桌子上還有一個精巧的手機。
周小渝被她搞了個突擊,心裡感覺實著有些怪異。
明知道她要走,卻還是叫她在最不可估計的時候走了。周小渝覺得,佳琪如果學拳的話,或許會有成就也說不定。
甩甩頭,周小渝拿著手機研究了一下就笑了:嘿嘿,佳琪送了一個手機。。。
清早的時候,周小渝依舊在河邊練拳,從最基本的樁步開始練。
爺爺曾經說大乘有兩種。一種是解開別人無法得窺的“方程式”。另一種則是簡單的重複勞動,將人人做五遍就煩的1+1做上一萬遍,甚至十萬遍。從而在這個命題上擁有比別人深入的看法。
以前的周小渝不懂,現在,他隱隱有點感覺了。
看似是兩個極端的東西,一個是高等領域,一個是入門啟蒙。但其終極形態是相通的。一系列的運算解開結構詭異的程式後或許歸一。反之由一入手,同樣可以推演分解出一個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的過程。
如今的周小渝腦袋中已經就這個問題有了一個原形:蒽姑和那晚的神秘黑影人。
黑影人舉手投足的變換之間,瞬間顯現幾十個家數的拳法,看似博而不專,其實那隱藏起來的核心只會是一個,只是限於內家拳緣故,到達那個境界的人,別人是不容易得知那個核心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