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側頭看著周小渝,意思像是問周小渝知不知道。
周小渝道:“我不知道啊,你看著我幹什麼?”
楊少鵬微微一笑道:“多心了。我當然不會問。”
房間裡的情況越說越讓杜冰迷糊了,心想,就連楊少鵬都不完全知道底細?
不過也算知道這個於文是個狠角色這麼一個資訊,她又試著道:“楊少看,於文來這邊什麼意思呢?”
楊少鵬故作茫然的道:“什麼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杜冰深吸了口氣道:“楊少別打啞謎了。如果於文真是到這裡來出任公安廳副廳,那我還相信是她在京城把人整慘了,人家把她弄出來供著,躲著。但是出任關州市公安局局長,手握大權,這我還真不信沒有原因。”
楊少鵬想了想道:“這個杜總不用亂猜,一時半會天變不了。她既然請客,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隨便你了。”
他又道:“你雖然很敏感,但是沒必要瞎馬自驚。一顆子彈,還得有槍才能構成殺傷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在重慶,王大將軍的後面有政治局委員波親王壓陣,才能有所作為。她於文目前什麼也沒有。再說,於文字身是黑是白還是紅,都還沒個準確定論。所以你不用自亂陣腳。更不能瞎猜。”
杜冰一想,是這麼回事。他楊少鵬不急的話,一時還輪不到自己張羅。
她點點頭,從提包裡拿出支票一邊寫一邊道:“正事說完了,楊少這裡弄得挺亂,是要重新裝修一下的。”
寫完,她遞過去的支票楊少鵬連看也不看,只是注視著周小渝道:“杜總客氣了。我們之間不用這樣,當做我花錢和周先生交個朋友。”
杜冰知道他不會收,卻還是伸著手道:“一是一,二是二,還是收下吧。”
楊少鵬拿了過去輕輕一撕,再撕,撕成了幾段,然後放到了菸缸裡。
杜冰也無所謂,不再勉強他,轉而道:“還有個事我直說。楊少答應過的幾塊貸款公司牌子,有沒有眉目?”
楊少鵬微微一笑,很顯擺的抬手看了下時間。他的手上,戴著的正是周小渝曾經的手錶。
周小渝看著眨了眨眼,幾次想詢問,但是最終也沒有出聲。
他記得老闆的交代,有些場合沒有把握就別說話。而且,手錶送出後,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就像爺爺送給自己後,就屬於自己了,而自己可以支配著送給老闆。
面對楊少鵬的有意顯擺,杜冰有些尷尬,故意挪動一下身子靠緊一些在周小渝身上,彷彿一對明顯的情侶。
對於杜冰當面和別人曖 昧的情形,楊少鵬特別的受不了,卻始終無法多說什麼。這個女人,之前的多年他沒有搞定,現在有別人摻和,那無疑就更困難了。
他故意亮手錶,本意還是試探周小渝的反應。手錶他雖然想要,卻也知道,有些東西是不可以隨便拿的。他亮出來,尋思著如果周小渝反應過大,那麼就還回去,同時也是向杜冰示威:只是手錶的話,搞不定貸款公司的事。
但是目前的試探有些意外,周小渝幾乎就沒過什麼反應,還惹出了杜冰一副已“名花有主”的造型。
楊少鵬有些氣憤,也就不打算還手錶了,看完時間後他沒事似的放下手道:“杜總,我直說,牌照名額在,能有足夠能力、人脈、渠道運作得好的人,無疑在關州你是比較適合的人選之一。這我得承認。交給你,引入資金,在適當的時候,我在給你翻拍做成真正的村鎮銀行,這也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不過。”
他又道,“名額是有限的,一個經濟大省也就那麼幾十塊牌,你一個人就吃下三分之一。這雖然可以辦到,但你知道,蛋糕是有限的,吃飽的人滿意了,不過餓肚子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