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沙城之後的城池全部被西夏所佔領,可是聽見嵬西華說出來,紀子風還是感到心驚。為了瑾馥能順利的逃出大宋,紀子風已經是把所有的心腹都安排在她的身邊,又是無數的人在前面探路,阻止瑾馥進入西夏,可嵬西華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不僅來到了沙城還攻下了那麼多的城池,這個人不可小覷。
“那紀某再奪回來就是了。”紀子風輕蔑的說道,語氣中絲毫沒有把嵬西華放在眼裡。
紀子風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戰,一路走來,他不可能不做任何安排,既然嵬西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混進宋朝,那麼他也可以在嵬西華的手裡安插眼線入西夏。
誰成誰敗,就看這一局。
“不愧為宋國鎮西將軍,將軍的魄力本王佩服,可是形勢卻並不如將軍所想的那樣。將軍看,這四周都是我西夏計程車兵,後方就是西夏的國土。而將軍離帝都甚遠,不知援兵能否及時趕到?”嵬西華也是淡淡的嘲弄。
紀子風不可否認嵬西華所說的,仍是淡笑道:“王上不要忘了,您手下的那些城池終歸還是大宋以前的疆土。”
聽到紀子風這般說道嵬西華又是一皺眉,這個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沙城離西夏不過隔幾個城池,卻並不是靠近,而那些城池也是大宋的疆土,終究不放心。
未等嵬西華開口,紀子風繼續說道:“那王上也不擔心嵬西玦嗎?”
嵬西華的瞳孔瞬間張大,透著不可思議,“你派人潛入了西夏!你是想支援嵬西玦造反!”
紀子風神情淡淡,語氣中有了一絲不耐,他已經知道這一場戰他已經贏了,不用一兵一卒就把西夏衛士趕出宋朝,多麼的榮耀,可是他只感到疲倦,他累了。
“王上嚴重了,紀某隻是鼓勵他做自己想做的事,而西玦王子也不是造反,只是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沒有人知道嵬西華手中的王位是如何得來的,殺了自己的父王逼宮。哦,對了,那不是他的父親,他不過是一個不知父母是誰的狗雜種,他不過某位妃子為了掩飾自己不小心流產,而在最後的時候不知從哪抱來的一個孩子。
他已經把所有知情的人全部殺掉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會知道?嵬西玦那個愚蠢的飯囊公子也配得上那個皇位,他才是西夏的王,誰也別想奪走!
“你……”嵬西華說不出一個字,那些都是他的秘密,他不允許讓那些被塵世掩埋的往事再被人所挖掘,更不允許被他人知曉。
“王上還是為西夏的國運擔憂吧,宋國的疆土由我等守護就不勞王上費心了。”雖然處於低位,可是紀子風仍未下風,依舊高高在上。
“哈哈。”嵬西華豪爽的大笑,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輸了的事實,卻突然止住了笑聲,如地獄裡出來的冤魂,不甘道:“好,很好,將軍果然令本王另眼相看啊,這次算本王輸,以後自有更多的機會向將軍討教,本王很是期待。”
說完,嵬西華高舉一隻手,在空中揮動了幾下,簌簌的聲音不停地從城內傳來,還有陣陣整齊的步伐聲。
嵬西華狠狠的看了紀子風一眼,不甘地退兵,西夏國內發生政變,他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不然就要改朝換代了。
只是在嵬西華轉身的那刻,紀子風的嘴唇突然張合,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不會有下一次了,永遠不會有。”
大宋計程車兵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見原本猖獗的西夏人就這樣退兵了,一時覺得荒誕不已。
而紀子風不費一兵一卒就讓敵方退兵,在士兵們心目中的地位又一次的提升。
“譁——”
城門被開啟,許多城裡的百姓呼喚著,他們都是大宋的子民自然希望沙城回到大宋的國土中,而不是屈服於西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