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他是長輩了,“那好,晚輩還要照顧病人就不送您了,前輩走好。”
她從來不是欺軟怕硬的人,她有自己的原則,有些人你不必給他好臉色。
火蓮躍過擋在床榻旁邊的人影,替傅澐澤掖了被子,抬起頭直視著那雙讓她心悸的綠眸。
“他是不是’妖變‘了?”天育並不理睬火蓮下的逐客令,也不與她計較。
“這不需要您關心。”火蓮心裡隱隱不悅,卻又不好再次發作。
“既然你關心他,那麼我就告訴你吧,每次他妖變過後都必須用陰山上的天池水洗髓脫骨,否則必將獸血破體而亡。”即使聽不見火蓮肯定的回答,天育也早已知曉傅澐澤的任何情況,倒是這位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激起了他一絲戲謔的心思,不知道她知曉傅澐澤的情況會做出怎麼的選擇。
“怎麼會,如今已過去那麼多天,他不也無事。”火蓮用毫不在意的口氣說著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是天知道她有多緊張。
“哦,那就繼續等著吧。”天育察覺出火蓮極力壓制的顫抖,繼續若無其事的說道,只是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已經有多少年再也沒有如此的關心過他,有數百年了吧,從傅澐澤出現的那刻起。如今身邊都是阿諛奉承,簡直讓他倒胃口。
“您是他父親!”火蓮控制不住的大聲吼道,意識到不妥才深吸了一口氣,“您應該有辦法。”雖然他一直襬出一副傅澐澤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的模樣,可是火蓮還是嗅出了一絲關懷,不然也不會出現啊。
“我帶他走。”天育突然斂了聲音,冷冷的沒有生氣。
火蓮心間一顫,帶他走……會不會就這樣一去不回呢?火蓮不禁閉上了眼睛,心間經過千萬般輪迴,忽然明瞭了。只是帶他走而已,又沒說自己不能跟上,可以跟在後面啊。
“好,但是我不會離開他。”火蓮握緊拳頭,眼眸裡透著堅定。
天育瞥了她一眼未說什麼,只是神色比較滿意。
粗壯有力的手掌伸出來,上下掃過傅澐澤的全身,有著幽幽的光澤從傅澐澤的身上發出,看得怪滲人。綠光乍洩,耀得人掙不開眼睛,火蓮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不見兩個人的身影,一閃而過的是一條蛇尾巴。
蛇尾巴?
火蓮知道傅澐澤是妖,但是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妖,本體是什麼?可是剛才她分明清清楚楚的看見的是一條蛇尾巴,雖然那不是傅澐澤的,但是是他父親的,那麼不就是他也是蛇精了。
可是,不像啊。直覺。
火蓮沒有時間去分神糾結這個問題,現在她必須提起十二分精神追趕兩人的腳步,人家可是不知年歲的老妖精,她還不夠道行。
傅澐澤茫然的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中行走,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久到他以為自己都將要死去了。
突然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有一絲光亮隱隱透出來,那就想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傅澐澤急衝衝的向光明跑去。
強烈的光線把人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刺得他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用手去遮擋眼睛,等眼睛適合了強光才勉強睜開眼睛。
還是那個熟悉的地點,是遇上夢魔與之相鬥的大森林,鬱鬱蔥蔥的樹木交措,看不見前方到底是怎樣的情況。陰森的樹林漸漸起了薄霧,朦朦朧朧的感覺更是詭異陰冷,讓人心裡一陣發毛。
傅澐澤就在森林裡漫無目的的遊蕩,身邊不見火蓮頓時慌張起來,不停的叫喚著火蓮的名字。
傅澐澤突然停住了腳步,眼睛看著某點一眨不眨,前方響起了一陣簌簌聲,分不清到底怎麼回去兒。薄霧似乎有了人性,這時正在慢慢散去,視線慢慢的變得清晰。
待傅澐澤看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