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破費了吧?
莊文勝說完,直接便出了門,還沒下樓梯,就開始喊:「劉叔!開一下門!」
白楊和陳晨對視了一眼。
陳晨臉色有些愁,道:「白楊,這個室友好像有點」
他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喜歡?」白楊笑道。
「和我想像中不太一樣。」陳晨嘆了一口氣:「感覺交流起來怪怪的,總覺得不太舒服,而且我不想吸二手菸。」
「現在人還沒有來齊,換宿舍也來得及,只要去和孟嘉老師申請一下,更改登記資訊就行。」白楊隨口道。
「換宿舍倒也不至於。」陳晨搖了搖頭:「又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種期待破滅的感覺吧。」
白楊瞭然,估計陳晨所想的舍友,是那種能徹夜長聊,能天天混在一起,趣味相投的人,但遺憾的是,白楊很清楚,世界上什麼性格的人都有,碰到志同道合的室友的機率,其實很小。
而大部分的情況,都是同住一個屋簷下,互相磨合互相忍受而已。
「那就走吧。」白楊擺了擺手:「別想那麼多,如果有什麼顧慮或者意見說不出口的,你和我提。」
「好。」陳晨露出一絲敬佩:「剛才我也想提醒他抽菸的事情,最起碼也站到窗邊去抽嘛但是怎麼都說不出口,還得是你啊白楊,不愧是我們向東一中的風雲人物。」
「那我爭取也成為咱們畫室的風雲人物。」白楊一點兒也不謙虛的笑道。
「我感覺你已經是了。」
兩人下了樓梯,看到椿欲晚和曾佳能已經站在大鐵門前了,意外的是,莊文勝也站在椿欲晚旁邊,正眉飛色舞的說著什麼。
白楊走近一些,聲音清晰了起來。
「國畫講究的是線,線條能否畫的好是關鍵,主打一個落筆無悔,手足夠穩了,基本功練好了,才去考慮寫意的事情。」
白楊倒是有些意外,他滔滔不絕聊著的,居然是繪畫相關。
椿欲晚還是保持著應有的禮貌,一副清冷的模樣,偶爾點點頭表示自己還在聽。
旁邊的曾佳能倒是挺感興趣,道:「那豈不是說,考國畫比考素描要簡單?」
「肯定是要簡單一些的,我見過很多在集訓階段才開始轉國畫的,短短几個月,就考上央美國畫系的也有。」莊文勝甩了甩長髮,道:
「所以我才說,這位學妹很適合學國畫,就她這個模樣,哪怕以後只畫自畫像,都能成名了,不,站在宣紙面前拍張照片,都能名聲鵲起啊。」
「謝謝。」椿欲晚禮貌的點了點頭:「但是我還是更喜歡有顏色的畫一些。」
「國畫裡面也有色彩啊,而且,比那些油畫顏料的色彩更好看,更高階。」莊文勝一臉的語重心長:「油畫嘛,終究是外國人發明的玩意,國畫才是我們老祖宗的智慧,哪能相提並論?」
「沒想到莊哥還有這格局呢。」白楊走了過去,插話。
「你們來了啊。」莊文勝望過來,挑了挑眉:「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剛認識的兩位學妹。」
然後又道:「這兩個是我的室友,年紀比我小几歲,初來乍到,我肯定是要照顧著的,這不,幫他們喊一下劉叔。」
曾佳能不由失笑:「哪用得著你介紹啊,咱們一個地方來的。」
莊文勝愣了一下,望向椿欲晚:「是嗎?」
椿欲晚沒有看他,視線一直都在白楊身上,輕啟朱唇:「走嗎?」
「走。」白楊點了點頭,然後朝莊文勝笑了笑:「那就感謝莊哥幫我們開門了,我先和朋友們出去逛逛,等回來聊。」
「別呀。」莊文勝頓時蹭過來:「大家都挺有緣分的,一起唄,正好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