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處酒館
「你好像有點疑惑?」
走在青石板路上,椿欲晚扭頭望著白楊。
「我以為你會選擇待在客棧裡看書什麼的。」白楊道:「民謠酒館這種地方你不討厭嗎?」
「伱這是刻板印象。」椿欲晚搖了搖頭:「我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但是,難得出行,能出來逛一逛,比待在房間裡面好。」
她頓了一下,補充道:「我一個人的話,我媽不讓我出門。」
白楊瞭然:「懂了,跟我出來的話,羅老師就不會管了。」
「我媽挺看重你,對你挺放心的。」椿欲晚說道。
「這樣說的話我壓力很大啊。」白楊攤手:「如果不能把你們全須全尾帶回去的話,我豈不是罪大惡極?」
「白楊你這是什麼形容詞?」曾佳能在旁邊不滿的說道:「而且,就是去逛一逛,哪能出什麼問題?」
「如果只是你的話倒是沒事,但是——」白楊撇了一眼椿欲晚:「酒精會暴露人類的很多劣根性,並且給與他們與自己不匹配的勇氣,而這樣的人酒吧裡面並不少見。」
「我怎麼感覺你說的話好像對我不太禮貌?」曾佳能一臉狐疑。
「絕無此意!」
「你的擔憂也有道理。」椿欲晚想了想:「如果困擾的話,我回去看書也行。」
「也不必。」白楊笑道:「我只是提一個可能性,雖然是國慶假期,但是這種連旅遊景點都算不上的小古鎮的酒館估計沒啥人,你戴個帽子啥的就行。」
「我準備了。」椿欲晚從兜裡掏出一個口罩。
「周全!」
「白楊,原來你剛才是在說我不好看!所以沒有危險!」曾佳能終於反應過來。
「好看啊,可可愛愛的。」白楊語氣有點兒像哄小孩。
曾佳能長得確實還可以,就是胖了點,顯得臉大五官小。
「你最好是這麼想的!」曾佳能本來也不生氣,加快了腳步,搶先鑽進了已經開始營業的小酒館中。
白楊看了看門頭:「不知處酒館?」
「奇怪的名字。」
這酒館是個兩層的小樓,正門進去正對著一面木質的雕花牆壁,下方擺放著水生的大花盆水已經快乾了,裡面的花草蔫蔫的。
左拐之後,才終於看到吧檯,燈光昏暗,音樂聲音不大,吧檯裡面空無一人。
「老闆?」
曾佳能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有人嗎?」
「在樓上呢。」白楊指了指吧檯上立著的小牌子。
【前臺沒人時,顧客請自行上樓。】
「民謠酒館這麼佛系的嗎?」曾佳能嘟囔了一聲:「我還以為進來就熱熱鬧鬧的,一群人圍著火堆,有歌手抱著吉他唱歌呢。」
「那叫火塘。」白楊頓了頓:「不過這兒確實佛系,我看店裡的植物都很久沒人打量了,還有——」
他用手指擦了一下吧檯上的招財貓。
「好厚的灰。」
「要不我們走?」曾佳能縮了縮腦袋:「感覺沒營業一樣。」
「來都來了。」
白楊打頭走上二樓的樓梯,樓梯嘎吱嘎吱的響,拐了個角,白楊終於看到人影了。
二樓就擺了四張桌子,木質的窗臺外,就是暮色下的江水與對岸的吊腳樓,晚風吹拂,搭配著音樂,氛圍倒是十分舒適。
臨近窗臺的桌子坐著一男一女,一人端著一杯咖啡,頗為愜意的樣子。
意外的是,都還挺年輕的,看起來二十出頭,男俊女靚。
見到白楊的身影,女人站起身來:「客人幾位?隨便過來坐。」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