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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親切了幾分。一邊喚了裡屋自己的兒子好生看著門,自己則親自領了葉茉三人往屋裡去。

剛上臺階,便對裡頭高聲喊道,“老夫人、夫人,夫人孃家的小姐來了。”語閉又回頭衝葉茉憨笑了笑,“這時候正是用晚膳的時辰,老夫人、兩位夫人和大小姐應該正在飯廳裡頭。小的這就領親家小姐過去。”

葉茉已經五年沒見過葉藍了,這時候近鄉情切,心中隱隱泛起些激動的漣漪。只是在聽見下人說到兩位夫人的時候,眉心幾不可聞的輕皺了皺。

裡頭的人聽見外頭的通報,很快便迎了出來。葉茉原以為會率先見著自己的親姐姐,誰料迎面出來的卻是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婦人。婦人身上穿的是濃綠色的綢褂,高髻被嚴苛的挽在腦後,插了幾支黃銅色的簪。

雖比記憶中的卿夫人老了不少,但葉茉還是一眼便斷出了來人的身份。腳上碎步不亂,規規矩矩的在距卿夫人三步遠的地方曲膝見禮道,“夫人萬福金安。”完了才加快腳上的步子,迅速上前扶住卿夫人的手臂,彎眼揚唇親暱笑道,“夫人怎地親自出來了,可仔細不要勞累著。”

卿夫人曾見過幼年時候的葉茉兩回,對這位葉家盛寵的嫡長女印象很深。此時見她模樣愈生得貌美,還同校時候一樣乖巧懂事有禮貌,不禁心中多了分喜歡。伸手牽住葉茉的手,親熱問道,“可是茉丫頭麼?許多年沒見了,竟生得這般俊俏了。”

葉茉扶住卿夫人往堂屋走去,還不忘與她拉近關係嗲笑撒嬌道,“嘻嘻,還是夫人愛說大實話。哪裡像我母親,整日裡說我這是空長了一張白淨臉,實際愚鈍什麼都不懂呢。”

卿夫人以及她身後跟著的一個侍婢都掩嘴輕笑,葉茉卻只微笑著不再言語。她這樣過來,便是整個葉家的代表。又是嫡長女,自己的一言一行不僅關乎葉家聲譽,還會影響大姐今後在卿家的地位。好在她最擅長的就是應付這種中年長輩,而且很能討她們的歡心。

見對方對自己第一印象不錯,葉茉不由暗暗欣喜。送上早先準備好的禮物之後,又與卿夫人閒聊了一會兒,葉茉這才提出自己的疑惑,“不知道姐姐、姐夫在忙什麼呢,我都來了這麼一會兒了,都還沒見著她。”

聽她問及自己的兒子和媳婦,卿夫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很快便用微笑掩蓋了過去,輕拍了拍手,做恍然大悟狀,道,“瞧我這記性,下午的時候藍藍說身上泛困,要在屋裡休息,晚飯不過來吃。我一時高興,盡與你這丫頭說話,倒忘了差人進屋喚她了。”說話之間轉頭與一邊伺候著的侍婢吩咐道,“速速去請夫人過來。”

葉茉注意到她只說了葉藍並沒有提到卿仲良,心中略微有些異樣。不過很快就隱匿了去,想來應該是有事外出沒在家裡吧。姐姐不是在信裡說過麼,她過得很好,夫君和婆婆待她也好。

下人請葉藍去了,葉茉便繼續與卿夫人閒話家常,說些趣事兒。只是,葉藍沒有等來,倒先進來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人。女人身後跟著位十四、五歲的姑娘。

兩人雖年齡身形都有差別,但眉宇間的狐媚浪蕩十足,風塵味道老遠便能聞見。葉茉留意到,卿夫人看見二人扶風擺柳的進來時,眼睛裡染上了一層厭惡的神色。

女人才到門口,便斜眼將葉茉以及花鳶、夕澗上下打量了個遍。最後將視線停留在葉茉美不勝收的臉蛋上,陰陽怪氣地說,“是姐姐孃家來的妹妹?倒生得端正。”

這時候,有丫鬟奉茶上來。葉茉聽見她喚了那女人一聲二夫人。

再看向綵綢新衣的女人時,不自覺地挑了挑眉尾。

二夫人?

在這個妾室毫無身份地位的地方,區區一個小妾,居然叫下人喚一聲二夫人?再看那鼻孔都要衝上天的囂張模樣,以及在卿夫人明顯的怒容前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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