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來劇組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高三,也讓那些心思不在學習上的學生,內心更加躁動,趁著午後的自習還沒有開始,紛紛往學校的圖書館聚過來。
“雲霄,等會兒還要上課的。”程夢雨看著拉著她往前湊的李雲霄,只能遷就的跟過去。
“哎呀,反正都是自習有什麼好怕的,我這幾天都要上吐了,好不容易遇到好玩的,不過來看看多可惜啊。”
李雲霄說完後,在擁擠的人群后面蹦了兩下,但依舊只能看到後腦勺,看不到前面的的劇組。
這下可把她氣的不行,鬼精的小眼珠一轉,便開始沿著人群往邊上走,找比較熟的同學插隊,經過一番撒嬌賣萌,還和班裡的男生交換了位置,帶著程夢雨來到最前排。
“夢雨姐姐,還真是你的死對頭在拍戲啊。”她指著站在臺階上的陳錦年說道。
“說過多少次的,我們不是死對頭,他是理科的我是文科的,有什麼好比較的。”程夢雨低頭解釋道,隨後她望向正在拍攝的劇組,輕聲說道:“而且他這人也挺不錯的。”
“我覺得他是挺招人恨的,姐姐你忘記上次考試啦。”
李雲霄搖頭晃腦的說道,隨後偷偷把手機拿出來,想要把現場的情況拍攝下來。
陳錦年其實也看到偷錄的同學了,但是並沒有管他們,他這個劇組沒什麼大牌的明星偶像,壓根不擔心洩露什麼的。
要是流出這些現場的拍攝情況,能引起流量的話,那還買什麼熱搜,做什麼營銷,在網際網路傳播的時代,每一條能出現在大眾面前的資訊,都有演算法和推手在後面操縱。
他站在監控器面前,看著于謙順利的完成這段的表演,趕緊喊道:“非常好,於大爺,我們再保一條。”
于謙抬手錶示收到,隨後在場務的指引,再次站到起初的位置上開始表演。
陳錦年轉頭看向瘦了一圈的郭麒麟,“大林,等會於大爺拍完後,你們先回化妝室暖和暖和,等卸完妝後就可以先走了,明早我讓劇組接你們去廊坊。”
大林抱著于謙的外套,轉過頭疑惑的問道:“是不是少了點東西。”
“紅包?”
“什麼呀,我說的是開機儀式呢。”
“這不是已經開機了嗎,那些破玩意我才懶的弄的。”陳錦年對此不屑一顧,他即使導演還算半個製片人,他不想弄這些,其他人自然也管不到他。
開機儀式這東西都說是從戲班傳來的,對此陳錦年不清楚,不過他知道的是,幾十年前各地製片廠拍電影時,可沒有這些燒香拜佛的破規矩。
都是從香港電影工業北上進入內地,才颳起了這股妖風,甚至在香港開機儀式的基礎上,創造出一大堆新的規則制度,搞的和酒桌文化一樣又臭又長,還張口閉口的冠以歷史淵源、傳統習俗。
他就搞不懂了,一個發展不過百餘年的藝術形式,有個什麼的傳統習俗。
難不成盧米埃爾兄弟,這對現代電影之父,在1895年放映電影的同時,還給萬里之遙的中國,不對,是清朝定下了祖宗之法嗎。
他的這個劇組裡年輕人居多,而且所有的主要演員也都是新人,除了在相聲界功成名就的于謙,其他人都在他這裡拍不了譜。
就算劇組裡的某些老油條對他的做法不滿意,那也得受著,工作時間內他不允許有人拖後腿。
“卡,很好,準備下一場。”陳錦年對著監視器大喊一聲。
趁著現場調整的空隙,他走過去說道:“今天氣溫比較低,您多見諒。”
于謙在大林的幫助下把大衣穿上,“嗨,這算什麼,我年輕的時候,冬天六點天不亮就奔團裡,團裡發車在去農村,露天場院表演,上午一場,中午一場,晚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