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來得快去得也快,哪怕她已經四十多歲了,面對如此情形依舊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僅僅是兩人的親密行為,她都能上前教導兩句的。
但是女兒口水流到衣服上,確實有些太過尷尬了,留下一句,“笛笛,你爸爸回來了。”便匆匆離開了。
陳錦年沒有說話,任由王一笛用被子蒙著頭裝死,自己默默的翻開行李箱,拿出最後一件上衣。
因為沒打算在深圳待太長時間,所以王一笛在收拾衣服時,僅僅帶了很少的幾件,足夠兩人在這邊能夠換洗就可以了。
但沒想到,一天的時間還沒過完,陳錦年的衣服就不夠用了。
拿著手上剛剛脫下的短袖,他拿起梳妝檯上的吹風機嘗試進行吹乾。
“嗡嗡嗡”
電機高速運轉的聲音充斥在房間內,裝死的王一笛把蓋在頭上的被子扔在旁邊,高高的馬尾變得鬆鬆垮垮,散落的頭髮遮擋住通紅的臉頰,一雙滿是羞赧的杏目望向專心致志吹衣服的陳錦年。
她順手抓起身後的枕頭扔過去,打斷對方的操作。
“怎麼啦。”
陳錦年困惑的轉身問道。
“吹什麼吹,把衣服拿去洗洗。”王一笛嬌羞的喊道。
她剛剛經過好一番心理建設,才讓自己從社死的陰影中走出來,打算拿著陳錦年的衣服去洗洗,結果吹風機一開,把她的心理建設都給吹塌了。
“哦,去哪洗,是去一樓的衛生間嗎。”
王一笛聽後,直接雙手一撐從床上跳了起來,赤腳衝到他面前,把衣服從他手裡躲過去藏在身後,但是還覺得不保險,乾脆直接藏到了衣櫃裡。
“我給你洗,這件事不許說去出去。”王一笛咬著牙,努力做出自以為兇狠的表情來警告他。
陳錦年努力壓抑著內心的笑意,緊繃著面部表情,手在嘴前方輕輕一劃,做了個拉鍊的手勢,示意絕對保守秘密。
“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提,但你媽媽那裡怎麼辦,不是我有意詆譭阿姨,但她知道了,那整個小區的人也就知道了。”
對陳錦年的提示,王一笛同樣心知肚明,如果說王晴是大喇叭,那她就是小喇叭,保守秘密這種事對她們來說太痛苦了。
當時劉錚和李萌的秘密就讓她保守的十分痛苦,要不是後來學校組織春遊爬長城,劉錚自爆了,否則天知道她能保守多長時間。
想到這些,王一笛趕緊把他推開,坐在梳妝檯前拿起梳子隨意梳了兩下,勉強整理完後,便穿上拖鞋跑下樓去找王晴。
陳錦年不知道母女二人是怎麼談判的,反正王晴像是把這件事忘了一樣,一直到晚上過壽的時候,都沒有和別人提這件事。
不過他總感覺王晴沒和別人說,但可能和王大壯提過,因為這位未來岳父,總是在若有若無的盯著他,包括在吃飯的時候,也是總往他坐的地方瞥。
晚上,王一笛爺爺的七十大壽是在家裡辦的,從附近的酒店訂的餐,不過辦的並不算熱鬧,甚至還有些冷清。
一方面是人很少,攏共只有兩桌人,一桌家人,一桌客人,他看到所有赴宴的客人,都是兩手空空,什麼禮物都沒帶,明顯是提前通知過。
另一方面是沒什麼氣氛,在場最年輕的,是陳錦年、王一笛和王一鳴三個人,除此之外年紀最小的,都已經超過四十歲了,還都是內斂沉穩的性格,想要把氣氛烘托起來,簡直是地獄難度。
連向來能說會道的王晴,都罕見的啞了火,給老爺子祝完壽後,便坐下和身邊的陳紅聊著天。
陳錦年坐在王一笛身邊,小聲問道:“你爺爺到底是從什麼單位退休的,我怎麼覺得和你說的不一樣,不是什麼普通退休老頭呢。”
隨後他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