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擋窗外強烈的日光,他動了動嗓子,很疼,狠幹。
“月初?”
風月初的臉上還殘留著乾乾的淚痕,眼睛紅腫,一看就知道哭了很久。
揉了揉紅腫的眼睛,風月初沒有忍住,淚水又沿著鼻翼流到了嘴角。“哥,你怎麼樣?頭疼嗎?”
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風亦初坐直了身子,他伸手,溫柔的擦去風月初眼角的淚水。昨晚的事情,他記得一清二楚。包括在酒吧裡找到自己的人是司徒語,包括司徒語送他回來,包括風月初守了自己整整一晚。
這一切,他都記得很清楚,只是他遲遲不願意醒過來。只要那一天過去了,他就不會再去計較,他只需要放縱這一次。
“傻丫頭,你怎麼又哭了,眼睛腫成這樣,一點兒也不好看了。”
聽著風亦初的話,風月初卻是更加忍不住了,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微微起身,一頭埋進了風亦初的懷抱裡,“哥,我們走吧,我們回法國去好不好?我們不要留在這兒了。”
風亦初輕輕的拍著風月初的背,他扭頭,看向窗外,送牛奶的小哥騎著車過去了,時間不早了,他也該去上班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還是要走上正軌的。
“月初,我還很捨不得小西,我還捨不得走。”
風亦初話音剛落,風月初已經憤憤的起身,“哥,我求你了好嗎?你能不能不要再想連洛西了?你看她把你傷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想她做什麼?你不知道,當我聽到她說我願意的時候,我真的太失望了。”
“你說,我願意?”風亦初抬眸,搭在被子上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月初,你去了婚禮現場?”
風月初咬唇,緩緩點頭,“我去了,我親耳聽到她說我願意,哥,她願意嫁給傅兆泫。我還親口問了她,她竟然,竟然還說她願意!”
風亦初起身,拉開被子,修長的雙腿落了地,他低眉,從風月初的身旁走了過去。
見他一言不發,風月初忙跟了上去,“哥,你怎麼不說話?你是生氣了嗎?”
背對著風月初,風亦初開始刷牙洗臉,他依舊不說一句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做得對,或者不對。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只要小西過的好,只要她知道自己只要她好。
風亦初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因為昨晚喝酒的緣故,本來就有些自然捲的頭髮現在卷的更厲害了。他伸手,將它們撫平了一些。
“月初,為什麼想要回法國?”
風月初站在門邊,表情有些暗淡。“哥,難道,你不想離開嗎?”
風亦初刷著牙,白色的泡沫流連在唇齒間,風亦初低頭,刷的很認真。
“只要有小西在的地方,我都捨不得離開。”
擦了擦臉,風亦初已經進屋去換衣服去了,風月初靠在門前,“我不明白什麼是愛情,可是我覺得,愛一個人好累,我不想去愛。”
風亦初換衣服的動作停掉,他低眉淺笑,“傻丫頭,該來的時候,總是躲不掉的。”
“是嗎?”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突然閃過洛小白的影子。風月初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幾十個未接電話,都是洛小白的。他為什麼要給自己打這麼多通電話?她又為什麼這麼生氣?
原來愛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這麼簡單,所以,哥哥才會愛的這麼痛苦是不是?
法國
提起法國,人們的第一聯想就是浪漫:塞納河邊的散步,香榭里舍林蔭下的低徊,酒吧裡的慢酌,咖啡館裡的細語。
傅兆泫牽著連洛西的手,站在偌大的飛機場裡,他們帶了兩個行李箱,但是一下飛機,就已經有酒店的人過來將行李箱帶走了。
一切都很陌生,連洛西能夠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