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拿皮球,本來以為自己開了口,連洛西就會給他,可是沒想到,連洛西竟然如此嚴肅,甚至有些可怕。
身後的孩子們也是被嚇到了,只敢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開口說話。
“為什麼要對一個孩子,如此嚴厲呢?”
身後響起低沉的聲音,連洛西挺直身子,沒有回頭,而是直接站起身,將皮球扔向遠處。
小孩子看見皮球脫離了連洛西的手掌,爭先恐後的朝著皮球跑過去。
連洛西這才轉身,但是眼前卻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男人的五官清秀,長相干淨,足以和風亦初相比。但是與風亦初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多了一絲羸弱的氣質。
他穿著病服,嘴角帶著微笑。連洛西抬眼,朝著附近看了看,原來附近有家醫院,但是她卻剛剛才知道。
男人的身後站了一個年輕的小護士,雙手扶著輪椅,應該是照顧男人的專屬護士。護士看著連洛西,微微一笑。
連洛西沒有說話,也沒有回以微笑,而是直接離開。
經過男人身旁的時候,男人叫住她。“這位小姐,你似乎很堅強,可是其實不然。你努力的想要撐起一個家,但是你太過偏執,太過固執,最後受到傷害的,一定是你,以及你的家人。”
連洛西停下身子,轉頭看向眼前的男人,連洛西冷著臉,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好奇,“你為什麼這麼說?”
“是你的表情,和你的動作告訴我的。”男人微笑,掃了一眼她緊握的雙手。“你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其實我剛剛靠近你時,你並沒有察覺,但是當我開口說話之後,你的身體立馬僵硬了起來。並且你的雙腿開始外移,你想離開。”
男人的語氣平穩,雙眸平靜,可是卻足夠犀利。連洛西不想與他多說話,但是還是說了一句,“先生的心思,可謂縝密。”
“你剛剛來到這個城市吧。”男人再度開口,嘴角的笑容始終不變。
連洛西點頭,不打算否認。“是,我的確剛剛來到這個城市。”她的心裡有疑惑,但是她卻不願意開口,她很想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看穿她的心思,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傅兆泫的人,但是這不可能。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知道,你剛剛來到這個城市?”男人扭頭,燦若星辰的眸子裡閃爍著點點光芒。
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確是這個想法,但是連洛西還是選擇了點頭。
“是,所以呢,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剛來這個城市?”
“因為這個城市很偏,也很小,有外面的人過來,我們自然是知道的。”男人話音剛落,竟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連洛西以為他在講笑話,不準備理會他。
“嘀嘀嘀。”
輪椅上突然響起一陣奇怪的鈴聲,小護士熟練的關掉了輪椅上的開關,低聲道:“少爺,我們應該回去了。”
“好。”男人微笑著點頭,抬眼看了看連洛西,“我們還會再見,你信不信?”
連洛西瞥了他一眼,“不信。”
“是嗎?那我們走著瞧。”
小護士推著男人離開,連洛西搖頭,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剛來這個城市,竟然就跟一個陌生男人聊了這麼久。
連城
傅兆泫坐在沙發上,一杯又一杯的紅酒下了肚。他看著手中的結婚證,突然覺得可笑,突然有種想要撕掉它的衝動。但是他忍住了,因為這是證明他和連洛西有關係的唯一物品,如果沒了這個證明,他和連洛西之間就什麼也不是。
桌子上倒著許多的紅酒瓶,他把紅酒像啤酒一樣的亂喝,只是為了麻痺自己,懲罰自己。他很想連洛西,很想去找她。可是他知道,連洛西不想看到他,也許從此以後,再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