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說的,石宜又怎會沒有想過,看著穆言意有所指的樣子,石宜嘴角含笑,不再多言,直到到了攝政王府,穆言因為皇帝的傳召要即刻趕回皇宮,臨走之前,石宜似是恍然想起什麼,看著即將放下車簾的太子道:“你之前說嫆姝與她身上的桃花香是不同的?”
穆言一愣,方才想起來之前在馬車上兩人的對話,遂明朗的笑著道:“看來攝政王平日裡太過繁忙了,對於其他的事情還真是不怎麼上心啊,這女子體香分為兩種,一種是胭脂香,還有一種,就是天生下來就有的,嫆姝身上的香味,很明顯就是出自京城胭脂閣的上好桃花香,而那侍女,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一看就沒用胭脂的。”意思就是莫離身上的桃花香是天生而成的,石宜聽著他的話,心底卻是再次一震。
“這些,攝政王若想知道,可以和蕭多研討一下,他可對女子,很有研究的。”穆言看著微皺眉頭的人笑著道,遂放下簾子,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王府桃園內,桃花已然開始漸漸衰敗,桃花凋零,彷彿多了一分寂寥,石宜負手立於其中,微閉著眼睛,俊逸的面容上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他努力的回憶著那時桃花的氣息,那個在自己手中留下絲絲溫暖的女子,真的是嫆姝嗎?
三年來,他從未懷疑過,可是,為什麼在遇見桃夭以後,這樣的疑惑卻是越來越重,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她的樣子,那在溺水中緊抱著安平的女子,那個在書房內羞澀而靦腆的女子,那個在陽光下在安平手心裡寫字的女子,她的一切,太過的熟悉,熟悉到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懷疑那個和自己朝夕相處,自己愛了三年的嫆姝,是不是真的是那個他想要攜手一生的人。
一雙纖弱的雙手從石宜身後抱住了他,溫熱的臉頰靠在了他寬厚的脊背上,空氣中桃花的香味瞬間濃郁起來,嫆姝嘴角含笑道:“王爺,你在想什麼?”輕聲的訴說,似情人間的呢喃,那飄飛的落櫻,曖昧了四周的空氣,這樣美好的時光,曾經一度溫暖了石宜的生命,然而,此刻,卻讓他產生了困惑。
“沒在想什麼。”石宜轉身,不著痕跡的拉開了抱著他的嫆姝,看著眼前絕世傾城的臉,心底一片混亂。這幾年,石宜不是不知道嫆姝平日裡的為人處事,她刁難下人,性格乖張,這也是為什麼他明知道安平不喜歡她卻也不多說什麼,然而,他卻並不在意,因為她是她,她是那個在黑暗中給了他曙光的人,哪怕全世界都不喜歡她,他也不在乎。
然而,突然有一天,你突然發現自己這些年的執著可能會是錯的,那樣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即使是精明睿智的攝政王,也彷彿突然之間,失了方寸。
嫆姝看著今天有點冷淡的人,心下有絲不悅,卻也沒表現出來,徑自上去拉著石宜的手臂道:“王爺,今天聽說蕭王府出現刺客,可把臣妾給嚇壞了。”
石宜看著她的眼睛,沉默不語,嫆姝覺得奇怪,抬頭看著她,表情嬌羞無辜道:“王爺…”“嫆姝,你還記得三年之前,你是怎麼救下本王的?”石宜突然開口問道。
嫆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是嘴角一笑道:“王爺怎麼今天想起來問這個了,自然是王爺受傷摔落谷底,臣妾無意中發現了王爺,就將王爺救起來了。”嫆姝面上從容淡定,可心底卻是一震,王爺怎麼會突然這麼問,難道,是發現了什麼?不,不可能,要發現早就發現了,不可能隔這麼久,嫆姝安慰自己道。
“那你可還記得,當時本王是中了什麼毒?”石宜接著問道,嫆姝心底終於開始有些慌亂,她怎麼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那個女子將她擄去之後,只說記住是自己救了他就可以,也沒有告訴她,石宜原來是中了毒,就更不用說是什麼毒了。
嫆姝表情有絲尷尬,卻是故作鎮定的說道:“這個…時間隔了太久…臣妾有點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