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打哪來的?”官爺惡劣地挑了個人問話。 “蘇州。” “蘇州?怪了!你千里跋涉來到本地,是不是有所 圖謀?”
“沒……沒有呀……”這樣也能人罪。
“沒有……”適相的,被問話的小老百姓立即亮出一個金元寶來,奸佞的嘴臉立即一變。
“是沒。有呵, 來。換下一個。” 貪官一個一個逼問,名為追查欽犯,實則騷擾百 姓、意圖奪人錢財。奇怪的是,這群官兵倒不敢直接挑上無心所坐的那一桌,多年來的官場經驗早就訓練 得他們懂得察言觀色,雖只見得那黑衣人的背影,但自他身上流露的邪派氣息代表著此人絕不好惹。 標準的欺善怕惡。
“您就是皇榜上的欽命要犯。”這群官兵又找上了 一個善良老實人。
“官爺,您弄錯了,小人我安份守己,怎會是欽犯。”
“我說你是,就是!”沒給銀兩,就讓他到衙門吃 幾頓飯。“給我拉走!”
“官爺,小人冤枉、冤枉呀!”老實人破喉大叫。
“拉走!”
“鬧夠了沒有?”任薰衣實在看不下去了,拍桌站 起,但嬌柔的身子卻顛躓了下,喉頭燃燒似的灼熱雖 讓她的威脅滅了幾分氣勢,仍是道:“沒王法了嗎?怎 容得你們這般猖狂。”
“好美的姑娘!”原來那黑衣男子是有意想遮住眾人視線,差點錯失美人,這女子眩目得令人心癢難耐 喲。涎著噁心的嘴臉,這群人渣立刻忘了原所懼怕的 氣息。
“小姑娘,你要替這個欽犯求情?”一邊說, 邊還不忘踢踢倒黴鬼幾腳,讓他錐心的痛喊來營造出自己的高傲氣勢。 任薰衣見狀輕聲央求身邊人。
“展哥哥,救救他。” 他冷冷一笑。“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敢替人求情。”
“若不是我身子難受得緊,也不必你出手。”她沒說謊,那張絕俗姿容此刻已抹上一層不正常的胭紅, 身子也抑不住地直顫。
“小姑娘,要是你跟大爺走,我一定高抬貴手,放了這個人。”官爺色慾薰心,全副精神都放在等會兒要帶她上哪處銷魂去。
她理都不理他,只盯著展斜陽。“大丈夫不該見死不救。” 他啜飲杯中酒,仍無動於衷。 “展……” “不必多費唇舌。”任九天的女兒竟會替人打抱不平,怪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要是她因此就打下退堂鼓, 任薰衣這名字倒過來寫。 她俯下身子,硬狠地道: “身為展破將軍的兒子, 你怎可以辱沒展家的聲名,見死不救。”
“住口!”她的咽喉立即多了一隻手,重重鉗制住。 “誰都有資格論斷展家作為,惟獨你不配。”
“去救人。”白瓷般的臉龐如今已漲成青紫,她還是道:“請你,別讓展家蒙羞,不要叫展破將軍在幽冥地府下仍得揹負一個教子無方的罪名。”
“你還敢——”力道加重,她快斷氣了。 怎麼回事?雖聽不到這兩人的對談,但激烈的衝突可當場駭得眾人目瞪口呆!
“求你……救人……”
“喂,你可千萬不要傷了這個姑娘,我們還沒享用過她呢……啊——” 紅光乍起,炫麗地吐出妖異紅焰,來不及感覺痛, 這群人渣的面前竟飛撒一大片血幕,極度驚愕下,甚至意識不了這血是屬於誰的。
是赤焰回劍。哪怕只是跑過幾天江湖的過客,也都知曉這道華麗無比、卻又奪魂懾魄的紅光只會出自一人之手,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客——人稱“無心”。
“滾!” 臺掌死命握著脖子,怕一鬆手,人頭就會落地。 這些原本神氣活現的官場敗類們在這一刻,嚇得連滾帶爬、爭相逃出清月閣,而被救的莊稼老實人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