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解運!”
莊翼不禁冷嗤一聲:
“我們自己多加把勁吧,錢銳,天助自助之人,不豁上力,是沒有奇蹟發生的。”
錢銳乾笑著道:
“這個道理我懂,只是近來諸事不順,意外頻發,人他娘都變得有點心虛了……”
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莊翼道:
“司裡有事要辦麼?”
錢銳道:
“沒啥鳥事,今天老總用不著去應卯了;黃明那裡,我已跑了一趟,他本來堅持不收那一千銀子,是我義正嚴詞,狠狠訓斥了他一頓,他才誠惶誠恐的收下來,不過再三懇求我回稟老總,務請成全他上進的心願……”
莊翼慢吞吞的道:
“縣裡他打點好了?”
錢銳笑道:
“我猜得不錯,連他孃的公文都已繕妥,只待出門啦,這小千還真有點門道!”
莊翼問:
“府裡呢?他也疏透過啦?”
錢銳道:
“我私下問過他,他說差不多了,只要再送一次禮,關節即可打通。”
莊翼頗生感觸的道:
“升一級差可也小容易,上下打點,裡外巴結,要下多少本錢才能如願?黃明也算不惜工本,耗盡心血了,想來成全他一次,亦未不可。”
錢銳頷首道:
“另外老太爺那裡也可交待了,免得他老人家又聒得你耳根不清寧。”
莊翼正想再說什麼,阿忠又探進頭來,緩聲細氣的道:
“少爺,外面有個白白胖胖的體面人客求見少爺,還遞得有名帖!”
錢銳一聽,趕忙上前由阿忠手裡接過一張大紅灑金的名片,名片上只有龍飛鳳舞,筆酣墨飽的三個大字——“戰百勝”!
莊翼瞄了一眼,道:
“來得好快。”
遞過名片,錢銳問道:
“老總,在那裡見?”
莊翼道:
“肅客前廳吧。”
於是,錢銳快步出去,領著阿忠往迎戰百勝。
陳設清雅的小廳裡,莊翼含笑卓立,儘管內心裡大不愉快,表面上卻絲毫不露,如何練達處世,他早已磨得爐火純青了。
身著寶藍長袍,外套紫貂皮嵌肩的戰百勝步履安詳從容的踱了進來,見到莊翼,一掀袍擺搶上兩步,微微欠著上劈,笑呵呵的開口道:
“尊駕想就是莊翼莊總提調了?”
莊翼雙手拘拳,正容道:
“刑部直轄河溯總提調司總提調莊翼幸會戰大總管。”
戰百勝莞爾道:
“客氣客氣,我這個總管是自己封的,你總提調卻是朝廷命官、百姓青天,兩相一比,不能並論啦。”
莊翼謙讓幾句,主客即分開坐下,阿忠送上茶來,悄然退避,錢銳則按規矩垂奇Qisuu。сom書手肅立在莊翼身後,雙方先有一陣短暫的沉默,然後,戰百勝清了清嗓門,開口說話:
“總提調,有關我們少東家的事,大概錢頭兒已經向你稟報過了?”
莊翼道:
“不錯.昨夜『滿豐樓』的命案,沒想到牽扯進去的竟是仇莊主的少君。”
面上笑容不改,戰百勝道:
“有關這樁不幸的意外,我們莊主極為關切,在得到訊息後,馬上就飭兄弟我儘速趕來,一則解詳情,二則麼,也好向總提調討個情!”
莊翼淡淡的道:
“好說,好說。”
戰百勝接著道:
“依總提調的看法,我們少東主會落個什麼罪名?”
莊翼想了想,道:
“戰大總管,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