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憂鬱情緒,心裡有點發酸,說道:“爹地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高仁誠看了他一眼,雖然知道說的是假話,但仍然很中聽。於是舒展了眉頭閉目養神去了。
馮叔在門口打了個手勢,高歡歌出去,問道:“馮叔有什麼事嗎?”
“少爺,晚上八點有個慈善會,其它我都準備妥當了,等老爺醒來,麻煩您跟他說一下。”馮叔憂慮的看了看躺在椅子上的高仁誠,覺得這個跟了二十多年老闆的銳氣在一點點消失,他心裡有些恐慌,他心中那個意氣風發,做任何事情都銳不可當勢如破竹的戰神,如今萎靡得不成樣子,好似下一秒就會死去。
“馮叔不要擔心,爹地身體很好,醫生都說了,好好調理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高歡歌說的也只是寬慰話,高仁誠還剩下多少日子,他們倆心裡很清楚。
馮秘書笑了笑,說道:“老爺晚年的時候能有少爺陪在身邊,真是非常幸運。”
高歡歌回之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馮叔滿意的朝高歡歌鞠了個躬,說道:“少爺您這幾天也累得很,趁現在好好休息下吧,我下去辦事去了。”說完下了樓去。
高歡歌看了看馮秘書蒼老蕭瑟的背影,再看了看躺椅上暮氣沉沉的高仁誠,心情格外沉重。
……
高仁誠發現一個叫蔣戶柏的青年總喜歡在自己和自己兒子面前晃來晃去,眼神和表情還特別奇怪。
他一直以為這個性格執著且脾氣溫和的青年是自己兒子的好朋友,也許是以前做了什麼事得罪了自己兒子,現在來請求原諒。
但是,以他這種活了大半輩子的老狐狸眼光來看,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他起初是看好這個青年的,眼神毒辣的老江湖一眼就知道這是個可塑人才,比他的兒子強很多,應該是家世良好的原因。
但是現在,他嘴角扯出一個略微陰險的笑容,坐在車裡隔著車窗玻璃看著那個蔣姓青年在人行道上和自己兒子拉拉扯扯,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青年態度一直很好,相反被自己教育了很久終於學會收斂脾氣的兒子卻相當暴躁。
高仁誠對駕駛座上的馮秘書找找手,說道:“老馮,查一查這個叫蔣戶柏的青年。”
“嗯,知道了。”馮叔也同時看了看車窗外的情況,同樣覺得自家少爺和這個蔣戶柏關係非常微妙。
高仁誠搖下車窗,對高歡歌喊道:“歡歌,上車了,不要為一點小事耽擱了我重要的時間,這讓我很生氣。”
高歡歌急忙推開蔣戶柏,這才發現自己老爹的車已經停在馬路邊了,連忙跑過來開門上車:“爹地,不好意思。”
高仁誠拍拍他的肩膀:“沒關係,我只是看你有些麻煩,所以才這麼說的。”
“謝謝爹地。”高歡歌說道。
馮秘書啟動了車子,將蔣戶柏遠遠甩在後面,很快就看不見身影。高仁誠像擺閒聊一樣說道:“歡歌,那個青年人好像上次說他叫蔣戶柏?”
“是的,爹地。”
“他怎麼總是要來糾纏你,看起來衣著體面,教養良好的樣子,你們以前怎麼認識的?”高仁誠面色緩和,連說話的語氣也是平淡不奇。
“他以前是我同學,和一些人欺辱過我,現在可能良心發現了吧,不過我對這些廉價的道歉沒什麼興趣。”高歡歌簡略且模糊的介紹了他和蔣戶柏之間的關係和恩怨。
“好孩子,口頭上的道歉確實是廉價的。”高仁誠很滿意他說的話,他的兒子就該越來越像自己。
……
蔣戶柏的資料很快就到了高仁誠手上,仔細的將手中的資料來回翻閱了三遍,高仁誠將幾張a4紙丟進了碎紙機。他走到窗邊看著酒店下的芸芸眾生,嘴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