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紫蘇微微點頭,說實話,這裡連本書都沒有,她早就悶了。如果不是你在身邊,恐怕她還會想法設法地研究如何離開這裡。
“你怕高麼?”
你問道。
見顏紫蘇搖頭,你便笑著說:“不怕高就好辦了。”
說著,你後退兩步,轉過身,對著顏紫蘇彎下腰:“到我背上來,我揹你下去。”
顏紫蘇微微遲疑了一小會兒,之後便依言從後背抱住你,雙手抱住你的脖子,雙腳也習慣性地環在你的腰部。兩人的身高差只有十公分左右,若不是你身體壯碩,恐怕普通人連走幾步路都會顯得有些吃力,畢竟顏紫蘇即便是在女生堆裡,也是鶴立雞群。
眼見顏紫蘇動作如此嫻熟,你不由笑道:“小時候,你爸爸一定沒少揹你吧?”
“是爺爺,小時候在農村,爺爺都是這麼揹我的。”
你笑了笑,之後便上了窗臺,窗臺邊有一根較粗的下水管,雖然固定的鐵釦都已經生鏽了,但是依舊十分牢固,你揹著顏紫蘇,先是用雙手抓住水管,強而有力的雙手就好似鉗住水管一般,讓顏紫蘇感覺不到絲毫的搖晃。
之後,你左右手交替下放,動作不疾不徐,平穩有力。
一開始顏紫蘇背在背上還沒有多大感覺,畢竟彼此都穿著衣服。
然而,當你揹著顏紫蘇由著水管下放的時候,可能由於內心緊張,顏紫蘇摟著你更緊了,因此在下放的過程中,你的後背能夠十分明顯地感觸到,有兩團酥棉柔軟之物,彷彿要將你的整個後背都覆蓋,同時下放時會產生回彈、擠壓。
那種大面積的觸感,讓你在心中大唿:“玉帝,耶穌,聖母小澤瑪莉亞!”
很是輕鬆地下到了平地,你在暗爽的同時,也在讚歎顏紫蘇的資本實在是太過雄厚了。
兩人尚未到達平地,那苦惡鳥媽媽早已帶著幾隻幼鳥躥入草叢之中。
不過,其中有一隻幼鳥卻彷彿沒有聽到動靜一般,依舊悠哉地啄食著一些花籽,時不時發出尖細的叫聲。
到達平地之後,顏紫蘇便赧羞著離開你的後背,半低著頭,為了掩飾她羞澀的情緒,忙上前將吃得正歡的小苦惡鳥抱了起來。
奇怪的是,這小苦惡鳥竟然還不怕陌生人,抬頭眨巴著明亮的雙眼看著顏紫蘇。
動物之間倚靠的是氣息交流,人類也自然有著獨特的氣息。然而,顏紫蘇是個異類,從她身上,小苦惡鳥感覺不到任何異樣的氣息,也許是是它太小不懂,也許是顏紫蘇的氣息過於微弱,總之它看到顏紫蘇似乎很開心。
“有點意思,這小傢伙似乎不怕你啊。”你在一邊剛開口,那小苦惡鳥便“唧唧”叫了出來,掙扎著要離開。
顏紫蘇這才將小苦惡鳥放在地上,而這時候苦惡鳥媽媽也探出來頭,對著小苦惡鳥叫了一聲,小苦惡鳥便急忙跑向母親,隨著它一同沒入草叢之中。
眼見苦惡鳥離開,顏紫蘇才道:“小時候就不怎麼合群,不喜歡跟人玩耍,除了爺爺奶奶,我很少跟別人說話。爺爺養了一隻狗,叫小黑,他幹農活的時候,都是小黑跟我玩。”
說到這裡,顏紫蘇的聲線不由低了下來,想來是觸及到她內心的柔軟之處了。
你拉過顏紫蘇略涼的玉手,輕聲道:“既然你現在能想起小黑,就說明小黑一直活在你的記憶中,無論如何,它都是美好的。”
小黑,好吧,在農村但凡只要是黑狗都叫小黑,話說你家的小黑現在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林盼夏和冼千凌可是把它寵得沒邊了,而且小黑平時還會客串一下警犬,那效率自然是槓槓的。
顏紫蘇抬頭看著你,淡笑著點點頭:“小黑死的時候已經十歲了,奶奶說土狗能活到它這個年紀很少,已經是高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