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舒瑤不喜讀書,冷不丁得來這一句,聽著是挺押韻得,但孔子何時說過這話?像李正陽這樣的書生,志遠是瞧不上的。
舒穆祿志遠有如今官職全都靠得是自己,他從小身子骨就弱,練不了武藝,不得阿瑪歡心,生母是提都不能提的禁忌,是靠著苦讀經史子集,中了進士後外放為官,期間公爵府一丁點的忙都沒幫,志遠生育順治末年,八旗勳貴以擅長騎術為榮,像志遠讀書科舉的少之又少,被旗人所輕視,知道康熙出鰲拜重視漢學後,八旗子弟讀書得才多了,才子納蘭容若是滿八旗的驕傲,是志遠最為敬佩之人。
正文 第九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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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陽攀附不成,無顏面停留在酒樓,袖子捂臉離去,早知落得這結果,不如要了一百兩銀子,瓜爾佳氏哼道:“本以為是個有志氣重情重義,哪知道是繡花枕頭虛有其表。”
“瑤兒,以後看人要看全,好心腸要分人。”
舒瑤乖巧的點頭,書軒問:“子曰?小妹,方才你說得那句話,出自那本?我通讀論語四書,就沒讀過。”
書軒熟讀經史子集,平生最愛讀書,卻不是迂腐的儒生,提醒舒瑤:”子曰可不許亂用,孔聖人不得冒犯。”
“子曰就一定是孔聖人才能說得?我所說的子曰不是孔子曰,不是孟子曰,是小子曰,女子曰,都是曰嘛,我又沒說一定是孔子曰?”
能言善辯便是經史子集的書軒,對小妹舒瑤很無語,尤其是舒瑤一本正經得認真模樣,兩道彎彎的細眉,眉梢微挑,極是得意的。
書逸將點心盒子推給舒瑤,暗自亮起大拇指,能將大哥書軒堵住的人不多,懶散小妹好本事,志遠向瓜爾佳氏同樣得意一瞥,你還擔心舒瑤?別人不惹她就是好的了,舒瑤不輕易開口,但一張嘴定會一鳴驚人。
瓜爾佳氏頭越發得的疼了,女兒的性子像足了丈夫志遠,稜角分明容易的得罪人,“你們可吃好了?天黑前要趕回京城公爵府。”
結賬付銀子,志遠多要了兩壇千里香,整理衣衫長袍,縷了縷下顎下保養得很好的三縷短鬍鬚,一派儒雅名士風範,帶著家眷返京。
酒樓中另一處雅間,目睹整個過程的少年自斟自飲,一襲青衣打扮的書童模樣的人躬身問道:“奴才讓人去探聽探聽?”
面容清秀的少年手中酒杯一頓,“不必了,瞧他們一家是回京城,身份足夠得話,總會遇見。”
身份不夠高,打聽清楚又有何用?書童答道:“那家姑娘應是八旗秀女,只不過不知她夠不夠得上選秀。”
少年放下酒杯,“八九歲的小姑娘罷了,爺到是看重一家之主夫婦,其妻是聰明之人,小姑娘若是能學到她額娘五分,將來不可小看,宗室勳貴嫡福晉可做。”
書童連連稱是,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那家夫人,他愣是沒瞧出她的本事,少年體察入圍,摺扇敲了敲書童的頭:”結賬回京。“
日頭西陲,蔚藍天邊渲染翻滾火燒雲,京城的街道人來人往,坐在馬車裡的舒瑤靠著瓜爾佳氏氾濫打盹,“何時才能到?”
“快了,穿過十字長街,在羅剎海附近大多是從龍入關的勳貴府邸,我記得佔了大半的街道,雖說祖上那位貪花好色,弄得後宅子烏煙瘴氣,滿蒙漢各色佳麗雲集,他卻是真有本事,不僅僅能征慣戰,還懂得經營,打下了偌大的家底,他如不是死在進關前,公爵府不會從頂尖的勳貴淪落到如今地步。”
“他?”
瓜爾佳氏道:“是你阿瑪的瑪法,說起來他是傳奇般人物,是唯一一名得睿親王多爾袞重用的武將卻能躲過先帝的清算,太皇太后曾親提匾額,你瑪法能襲爵,多虧老太太走通了太皇太后的門路,雖說老太太是被宗室閒散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