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氏對女兒舒瑤放心了,這丫頭不錯,有丈夫的風範,誰說內宅爭鬥就得拐彎抹角的?直來直去達到同樣不吃虧,身份地位才是關鍵,比你地位高,比你尊貴,又不求於你,憑什麼卑躬屈膝?她瓜爾佳氏生養的女兒不是任人拿捏欺負的。
“外甥女,我再多說一句,那對白玉淨瓶,你莫要帶進宮得好。”
“二舅母,你是何意?”李芷卿擦乾淨眼淚,”這對玉瓶我是打算獻給太皇太后賞玩,你瞧不上外甥女,對太皇太后也不夠尊重。”
李芷卿的指責可是大了,舒瑤再次不負眾望的發言,“表姐,您糊塗了?我額娘哪句話不尊重太皇太后了?尊重太皇太后不是放在嘴上。”
“那對白玉淨瓶是贗品,外甥女,我是為了你好,用贗品矇混太皇太后,這罪名整個公爵府都擔不起。”
舒瑤趕到屋子裡所有人都像是中了炸彈一樣,目光呆滯,額娘著實強橫啊,一句話堪稱原子彈。
“假的?怎麼會是假的?”李芷卿不相信的搖頭,對於古玩的鑑賞她是精通的,“錢婆子不敢欺騙與我。”
“說不上是她騙你,贗品能矇騙許多的人,多少常年研究古玩的都難免上當,正所謂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兒,你送給旁人,我也不會多話,但宮裡精通古玩的人極多,送給太皇太后必須是真品,欺君之罪是最重的。”
“二嫂,你說是贗品就是贗品了?”二姑太太為女兒李芷卿辯駁,“你憑什麼說是贗品?”
“芷卿,別聽她的。”
李芷卿顧不上哭了,顧上和舒瑤較勁,拿過白玉淨瓶仔細的看,看了好半晌道:“二舅母,你看錯了,這對白玉淨瓶絕不是贗品。”
“假的真不了,我說淨瓶是假的。”
“這印記能是假的?”李芷卿將淨瓶底部亮給瓜爾佳氏看,放在現代有高仿的贗品,李芷卿絕不相信以清朝的工藝,能做出高仿的贗品。
“愛玉淨瓶看年代是大唐高宗晚期所做,價值在於出自大唐官窯,外甥女,你可知高宗武后時期,哪家瓷窯最鼎盛?”
李芷卿搖頭,瓜爾佳氏透出些許在意,“弘農楊氏,清河崔氏是當世的佼佼者,在這兩家瓷窯的產出中,就沒這對白玉淨瓶。”
“二嫂,你不是信口開河吧,就算那兩家沒燒製白玉淨瓶,還不許別人家燒製?”
瓜爾佳氏淡淡一笑:“大唐大多信奉道教,直到則天皇帝代唐而立,佛教才逐漸興盛,當世各家瓷窯出品的淨瓶有數,這對白玉淨瓶初看光澤不錯,質地精良,就算是贗品也值銀子,外甥女到是沒虧。”
淨瓶質地不錯,真若是大唐出品的話,瓜爾佳氏不可能不知道,“光澤,大唐至今上千年,儲存得再好,也不會有如此完整,至於外甥女說的印記,好辦得很,來人,端上來。”
桃子端著通膨走上前,銅盆裡的水泛著淡淡的絳紫色,“二舅母,這是什麼水?”
“你先不用管,用水擦拭印記,你就全明白了,大唐皇室官窯出品的瓷器印章可不是這模糊的樣子。”
瓜爾佳氏對此十分的確定,舒瑤也確定了,額娘是反穿越而來的大唐貴女,公爵府故去風流種|馬的老祖宗是穿越人士,再加上舒瑤和李芷卿,這個時空夠亂套的,舒瑤對比李芷卿劣勢很明顯,不懂歷史,空間簡陋,異能時靈時不靈,舒瑤背靠額娘做路人甲,做米蟲安全。
“掉了?掉了。”李芷卿不相信的看著光禿禿的瓷瓶底部,印章被擦掉了,李芷卿手一鬆,瓷瓶落地,一地碎片,瓜爾佳氏道:“可惜了。”
李芷卿顰顰婷婷的起身,福了福身:“多謝二舅母,不是您提醒,我差一點惹下滔天大禍。”
瓜爾佳氏抬抬手,對李芷卿此舉稍顯意外,這一小會功夫從沮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