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員堪稱奇蹟,無人關照是做不到的,忠勇公爵府早已淡出朝堂,據說舒穆祿志遠脾氣耿直,不得老公爵喜歡,十餘年對他不管不問,舒穆祿志遠不是靠著家族庇護,他怎麼升上來的?無一人下絆子,混跡官場不容易。
”萬歲爺,年前時便是這位李芷卿用人參救下了忠勇公。”
”李太醫,你不是說靈根很難得?”康熙皇帝慢悠悠的問道,“李芷卿還有沒有人參?”
“回皇上,據李姑娘說是最後一根千年人參。”
康熙皇帝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你下去,太皇太后的病情如再有變化,朕摘了你的頂戴。”
“喳。”
太醫弓著身子,一步一步倒退,直到退出門外,康熙皇帝眼眸深邃,“李德全,忠勇公爵府到底怎麼回事?李什麼怎會有千年靈根?”
“萬歲爺,奴婢著實不清楚,李芷卿不過八九歲,按說不會有靈根人參的。”
“諜報呢?朕都成了聾子瞎子了,他們一個個都是吃乾飯的?”
李德全噗通跪地,”萬歲爺息怒,萬歲爺息怒,是諜報疏忽,誰也沒料到公爵府除了志遠大人尚有意外。”
“哼。”康熙皇帝手握成全敲著炕桌,“忠勇公爵府重新列入監察範圍。”
“喳。”
李德全悄聲退出,康熙皇帝搖頭嘆道:“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康熙收聲,無心思批閱奏摺,寬茶葉陷入沉思中,乾清宮寂靜無聲,宮女太監垂首默立,怕打皇上的思緒。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李德全重新進門,稟告:”萬歲爺,舒穆祿志遠先是被忠勇公打黑了眼眶,後被老夫人打了板子。”
“哦,說說看。”
李德全見康熙皇帝興趣正濃,道:“據說是因族學的事兒,忠勇公說不過兒子,便動了手教訓兒子,至於老夫人···”李德全偷瞄康熙皇帝,看不出額外的情緒,壓低聲音:“是因李芷卿顯靈根人參的事兒···”
“他反對將人參給太皇太后?”
“回皇上並不全是。”李德全連連搖頭,“聽在志遠大人身邊的人回報,他怕靈根兒有後遺症,就算沒後遺症,是極難得的人參也應該獻給萬歲爺,由萬歲爺定奪。”
言下之意反對李芷卿和老太太去安親王府帶著千年人參直奔慈寧宮,越過萬民主宰的康熙皇帝志遠相當不贊同,康熙道:“被他嫡母打了?”
“是,打了十板子,奴婢聽說是公爵夫人惱羞成怒了,志遠大人認為,老夫人不應將李芷卿被留在宮裡。”
“行了。“康熙擺手,李德全立刻閉嘴,康熙皇帝提御筆批奏摺子,就當李德全以為萬歲爺不會再關注此事時,康熙突然說道:”賞忠勇公夫人錦緞十匹,追封李什麼···”
“李氏芷卿。”李德全再次提醒,看來救了太皇太后,李芷卿照樣在皇上面前沒任何地位,反倒···李德全不敢深想,在萬歲爺身邊伺候,主子說什麼,就聽什麼,聖心難測。
“她父親賞個進士出身。”
“喳。”
康熙皇帝握筆的手頓了頓,“命人打聽清楚她的靈根人參從哪得的,小小年紀懷此異寶,不知珍惜,無福之人。”
“喳。”
”舒穆祿志遠,他···“康熙放下御筆,努力回想上朝時見到遠遠見到過志遠,面容模糊,僅能從安排下的人得知他的訊息,“朕得找個機會見見他,志遠這頓打沒白挨。”
李德全深以為然,聰明的向所有人表示只忠於皇上,擔心太皇太后病情,卻不莽撞行事,考慮到方方面面,老成穩重,李德全瞧著萬歲爺的意思,如舒穆祿志遠合了聖心,必能委以重任,李芷卿進獻人參的事兒是瞞不住的,志遠捱打也瞞不住,皇上習慣高高在上,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