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兩個包子,一碗豆漿。”書軒看了看外面,“老師還沒起身?我尚有許多不解之處。”
志遠對書軒請回來的老師深感同情,這位老師是漢人中學識豐富之人,通讀四書五經,做得一手好文章,但性子清高不願下科場應試,在京城讀書人中頗有威望,聽聞志遠一家回京,書軒連中小三元,他便起了心思,畢竟在漢人眼中,八旗勳貴在學識趕不上漢人,他好奇之下主動賴公爵府和書軒談書論道。
書軒紮實的功底,對四書五經獨到的見解,讓這位輕意不肯收徒的人起了愛才之心,志遠聽說過他的名頭,正愁給書軒請不到師傅,和妻子瓜爾佳氏一合計,瓜爾佳氏親自使激將法留下了他,專門教導書軒,瓜爾佳氏也不盼著書軒中狀元,既然兒子執意要走科舉之路,瓜爾佳氏當然贊成,總比不學無術混日子紈絝子弟強。
師傅找到了,書軒如魚得水,瓜爾佳氏道:”兒子,你師傅也是人,是要睡覺的,以後少問點問題。”
問跑了主動送上門的師傅,瓜爾佳氏又該頭疼了,志遠說道:“舒瑤是不是也該出來了?三天已過。”
瓜爾佳氏扶了一下額頭,“我估摸著你閨女睡得正酣呢,早忘了她可以出來了。”
志遠握了握瓜爾佳氏的手,滿眼的無奈,”夫人,你多辛苦。”
“習慣了,他們都是我生的。”瓜爾佳氏慶幸,還有一個正常點的書逸,“老爺,此番去巡視河堤,您可得當心,有河道總督衙門,你做到心裡有數便可。”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萬歲爺既然命我出京巡視河道,為夫豈可馬虎行事?”
志遠在政事上一向義正言辭,一絲不苟,瓜爾佳氏十分無奈,兒子女兒之外,還得照顧丈夫,瓜爾佳氏哪有功夫和佟佳氏較勁?忙都忙不過來,志遠和書軒討論經史子集去了,瓜爾佳氏直接吩咐志遠身邊的長隨,“保柱,你多勸著點老爺,別讓他在河道總督面前犯渾,有什麼事回京向皇上承稟。”
保柱今年三十多歲,忠厚老實的漢子,是志遠兒時上街撿到的,跟著志遠很久了,是志遠最信任的人,嫁給志遠後,瓜爾佳氏重新梳理了志遠身邊的下人奴才,保柱透過瓜爾佳氏考驗,瓜爾佳氏深知保柱看似忠厚老實,但是有心眼的,對志遠又忠心,雖然來歷有點問題,瓜爾佳氏也就不追究了,保柱一直忠心耿耿的跟著志遠,手底下是有些功夫的,既能為長隨,又可當時護衛,一人做兩份工,瓜爾佳氏不虧。
“夫人放心,在俺面前,無人能傷到老爺。”
瓜爾佳氏點點頭,保柱怎麼看都像是蒙古人,可怎麼就起了漢名字?保柱,保柱,這名起得寓意很深,瓜爾佳氏看著時辰不早,舒瑤還沒出現,起身道:”老爺,你出京一趟怎麼也得個把個月,舒瑤得見上一面,我去瞅瞅。”
“嗯。”
當瓜爾佳氏來到敗火的屋子時,站在當中半晌無語,來接舒瑤的書逸滿臉無奈,“額娘,不是兒子無能,實在是小妹太懶了,怎麼叫都不醒。”
書逸一臉苦瓜相,圍著舒瑤小半個時辰,愣是沒叫醒妹妹,舒瑤貪睡的本事越來強了,舒瑤整人都藏在被子裡,似一隻蠶蛹,時不時的蠕動兩下,表示她睡得很舒服,瓜爾佳氏道:“書逸,你先回去,我來叫醒她。”
“是,額娘。”
書逸走出房門,立起耳朵聽著屋子裡的動靜,妹妹應該有難了,書逸認為也該讓妹妹長點教訓,聽見屋子裡的瓜爾佳氏輕聲哄道:“瑤兒,起床了,瑤兒。”
書逸嘴角一顫一顫的,他怎麼忘了額娘是最疼妹妹的,藉著窗戶縫看去,書逸淡定了,蠶蛹被顧瓜爾佳氏抱在懷裡,妹妹舒瑤露出小腦袋,紅潤的小臉比蘋果還誘人,眨眨迷濛的眼眸,小手勾住額娘瓜爾佳氏,軟糯的喚道:“額娘,我夢到了你,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