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舒瑤跺腳,不帶著這樣往人傷口上撒鹽的,個頭是舒瑤心中永遠的痛,志遠和瓜爾佳氏個頭都不算矮,在清朝人中都數中上,大哥書軒二哥書逸都比較正常,只有舒瑤個頭在同齡人中偏矮,書逸抿嘴笑道:“小妹不是長得慢,是嬌小玲瓏惹人疼惜。”
舒瑤轉而怒視書逸,陰森森的道:“二哥。”
即便舒瑤做出恐嚇的動作表情,也會顯得很可愛,沒一點氣勢,書逸笑得更歡,舒瑤打算衝上去咬掉書逸的笑顏,瓜爾佳氏向舒瑤招手:”瑤兒,到額娘這來。”
舒瑤瞪了二哥一眼,蹭到瓜爾佳氏跟前,“額娘,二哥又欺負我。”
瓜爾佳氏摸了摸舒瑤的腦袋,舒瑤雙眼彎彎的,腦袋蹭了蹭瓜爾佳氏的手心,似慵懶的小貓在向主人賣乖,瓜爾佳氏心一軟,”書逸,往後不許說瑤兒。”
舒瑤暗自比劃了個勝利手勢,書逸沒舒瑤賣萌的本錢,不怪額娘,誰在舒瑤跟前都承受不住,書逸向志遠處瞟了一眼,示意額娘瓜爾佳氏是阿瑪先挑起來的,志遠一臉嚴肅的品茶,微微上揚的唇角,可窺他愉悅放鬆的心情,瓜爾佳氏斜了志遠一眼,志遠忙道:“夫人,為夫餓了。”
出京兩三個月,又落水生病,志遠胃口不好,一直掛念著府裡的飯菜,“下次再出京,我得帶上廚子。”
志遠好吃的毛病是改不了了,舒瑤顛顛的表現:“我去給阿瑪看看膳食去。”沒等志遠說話,舒瑤往外走,順便拽走了二哥,夫妻久別重逢,舒瑤覺得他們兄妹礙眼,讓阿瑪額娘說幾句貼心話,於繡蓮的事兒,額娘也得問清楚志遠是如何想的,出了房門書逸問道:“小妹,不好奇?”
舒瑤垮了臉,糯糯的說:“當然好奇,可阿瑪不肯說。”瞥見書逸神秘的眨眨眼,舒瑤笑得極為燦爛,“二哥,好二哥,告訴我嘛。”
書逸半邊的身子都軟了,小妹的功力漸長,書逸道:“去偷聽。”
“額娘不會發現?”
“有風險,可也能見到詳情,你去不去?”書逸誘惑著舒瑤,“機會可是難得,我知道個好地方。”
舒瑤衡量分風險和回報,想了想道:“去找大哥。”
書逸愣了愣,“快去快回。”三兄妹同被罰,比他們兩人被罰要輕,舒瑤是唯一一位能將大哥書軒從書房裡拽出來的人,除了舒瑤之外,精明幹練的額娘瓜爾佳氏都沒這份能耐,不大一會舒瑤拽著大哥回來,”二哥,二哥,行動吧,行動吧。”
書軒見到書逸,皺著眉:”二弟,聖人云。。。”
“大哥,吃糖。”舒瑤將留在荷包的糖塊扔進書軒的口中,堵住了他的聖人云,書逸低頭偷笑,暗自佩服小妹的好手段,以後他也學學,書逸帶路,舒瑤和書軒跟在書逸身後,來到轉彎,三兄妹蹲在窗戶下,立著耳朵傾聽屋子裡動靜,書逸早一步遣散了丫頭,遂沒人看到三兄妹貼著牆根的動作,並未關緊的窗戶隱隱飄出瓜爾佳氏和志遠的交談聲。
“你真如是想?於姑娘是侄女?”
“惠雅,為夫何時騙過你?她救下過為夫的性命,於大人才將他託付給我照料幾日,你也清楚於大人的脾氣秉性,他府上日子過得難著,他被清官的名聲壓了以一輩子,據同僚說他寡母吃頓肉都得算計著,哎,于成龍,不曉得他怎忍心讓妻兒老母跟著他受苦?”
好吃的志遠不明白于成龍到底怎麼想的,不是說志遠要于成龍貪汙索賄,但怎麼也不至於生活得如此困苦吧,“大清的官員都像于成龍這般,大清。。。大清。。。”
瓜爾佳氏問:“大清江山會穩固?”
“非也,非也,大清就無人做官了。”志遠搖頭道:”為官者為君為民,千里為官只為財要不得,可弄得妻兒寡母跟著受苦吃糠咽菜,誰還為官?在天下百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