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你放在禮部不是讓你吃飽睡,睡醒了玩兒,你知不知道今年選秀?知不知道今年大婚的宗室有多少?”
康熙下句話沒說出來,你怎麼能這麼悠閒?胤禛回道:“請皇阿瑪明示,兒臣哪一處做得不到?哪一處的章程沒規定完整?”
胤禛還一肚子委屈呢,還沒睡醒就被康熙叫來了,最近他養成了很嚴重的起床氣,都是跟舒瑤學壞了。
自詡英明神武的康熙被胤禛憋屈了,不是舒瑤那種無知曲解樣兒的憋屈,他實在說不出胤禛到底哪做得不足,這時的他比面對舒瑤還難受,他總不能對胤禛說,朕是看不上你悠閒,才故意找茬的。
康熙想著就不信找不出胤禛的毛病,仔細的有讀了一遍摺子,好像大概還真沒有,嚴格按照志遠留下規矩做事的胤禛,滴水不漏,他看出康熙皇帝的惱怒,不僅不怕還很興奮,當兒子陪福晉回孃家是吃乾飯的,志遠可是沒少給胤禛講解其中的奧妙,康熙能找出毛病來才奇怪了,慵懶的舒瑤長掛在嘴邊上一句話,章程完善了,日子會過得很清閒,
胤禛如今對這句話很贊同,他就沒覺得累,康熙鬱悶的扔了摺子,他沒有找到,也不能胡編亂造胤禛錯處,康熙可是很要臉面的,一拍炕桌,充滿失望的口氣道:“老四,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不知為何康熙就是覺得胤禛,他的四兒子不應該這樣的,應該是認真負責猶如老黃牛一樣勤勞的人,認真在,負責也在,但勤快康熙實在是看不出。”兒臣愚笨,兒臣應該什麼樣請皇阿瑪明示,皇阿瑪想兒臣什麼樣,兒臣一定會滿足您。”
“”
再大的鬱悶康熙也得憋著,難道受他福晉影響?康熙有點後悔,無力的擺手道:“你跪安吧。”
“兒臣告退。”胤禛走得毫無留戀,出了紫禁城,胤禛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紫禁城,累死累活被您折騰嗎?烤得是誰還不知道,皇阿瑪兒臣不傻,別來算計兒臣。
“回府。”
“嗻。”
胤禛直接以身體不適回府了,抱著貪睡的舒瑤,兩人一起睡覺去了。康熙被胤禛鬱悶了,不能對兒子如何,身邊的奴才比較倒黴,捱了好幾板子。
胤不動心思,他覺得可能是丟擲的誘餌不夠大,比較不夠強烈,為了喚醒正常勤勞的胤,作為掌控欲很強的康熙皇帝,絕不准許胤脫離掌握,他是高高在上俯視兒子們的皇阿瑪。
在朝會上或者私下召見眾皇子,康熙經常表揚大阿哥,三阿哥,八阿哥,就連一向沒什麼競爭力的七阿哥,五阿哥有時都會得到康熙的誇獎,唯有胤,康熙對他冷淡至極,甚至有時還訓斥於他。
當然康熙不能拿禮部辦差不利訓斥胤,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找不出胤的毛病,康熙試過一次,結果被胤堵得半宿沒睡著覺,他徹底瞭解胤的難纏,跟志遠一個樣兒。
康熙明目張膽的偏心之下,胤安之若素,寵辱不驚,同兄弟們陪伴康熙時,胤一向離得遠遠的,康熙服了,徹底的明白了胤的無慾無求,他應該從沒想過皇位沒想過儲君之位,胤這顆棋子,在康熙眼裡是廢了,也是可以信任的棋子。
康熙將目光轉移到別的兒子身上,衡量著擺佈著,讓他們時而欣喜,時而惴惴不安。
四貝勒府裡,書房中,胤安坐在書桌後,盯著一封書信看了許久,”來人,準備火盆。”
火苗吞噬了這封書信,瞬間化為灰燼,竄起的火苗漸漸的微弱,在胤臉上打出一道暗影,胤雙手扶著椅子扶手,闔眼喃嚀;”你又料準了,志遠夫人,爺的岳母。”
“阿瑪,阿瑪。“
書房外傳來女兒清脆的聲音,胤睜眼時,忍俊不禁大笑,饒有興趣的問道;”是玉兒?”
“阿瑪也欺負我。”
不怪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