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詭異般的勾起,計謀初成,順便可以割除掉胤禛最後的隱患,齊嬤嬤心底泛起寒意,“主子。”
“我在想啊,索額圖也好,嫻嬪娘娘也罷,還有那些有心思有志氣的皇子,都當萬歲爺是傻子,是聾子,隨他們糊弄?死士暗衛。。。哼哼,以為萬歲爺不知道。”
小半個時辰後,瓜爾佳氏將一盤子的櫻桃吃了大半,估摸著胤禛應該已經明白了,她扶著齊嬤嬤的手起身,“走,去書房。”
“嗻。”
齊嬤嬤更對胤禛有了幾分同情,當老爺太太的女婿不容易,他們兩位輪番上陣,虧著是四爺心性堅定,換個人早爬下了,太太沒老爺的大道理,但功力也不弱呢。
書房中,胤禛雖然完好的坐著,但見他僵硬的臉色,呆滯的目光,志遠大口大口的喝茶,足以看出方才的勸導有多猛烈,志遠嗓音都有些沙啞了,這位可是能說一個多時辰不用喝水的主兒。
胤禛的眼珠轉向志遠,斷斷續續的道:“你如此侍君?”
受了教育的胤禛,明白了一件事志遠比小人還奸佞,比泥鰍還滑,偏偏擺出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子,這等人不是大奸之徒,就是青史留名的並得善終的賢臣。
“我有妻兒需要照顧,不僅是萬歲爺的臣子,也是夫人的丈夫,兒女的阿瑪,府裡的頂樑柱,一時意氣惹惱了萬歲爺,我受些苦沒什麼,我總不能看著兒女吃苦,看著夫人受罪。耿直名臣,不是屢犯聖顏,彈劾奸佞之徒,要講究機緣火候,辦差有功,你佔六分,屬臣得佔四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這話用於官場同樣適合。”
“聖人名訓,君子不黨,小人以利誘之。”志遠捋了捋鬍鬚,嘆道:“人活一世,罵名贊名有何妨?求得不過是無愧於心,上對的起皇上,下對得住百姓,撫養兒女成才,繼承家業,吾願足以,千秋功過留待後人品論,今世於吾有影響否?”
“你的意思是今生暢快。。後世。。。後世不重要?”
“四爺執拗了,您本性純善,憂國憂民,如何闖下滔天大禍?您行事有章有法,愛惜百姓,行大善之道,何懼身邊無能人志士輔佐?何懼史書曲解?即便有一時罵名,總會有正名之時。”
胤禛心中豁然開朗,一直壓在他身上的枷鎖盡去,雍正皇帝。。。他的功過總會平反的一日,胤禛起身拱手道:“多謝。”
志遠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態,謙虛道:“不敢不敢。”
見胤禛重新坐下,志遠道:“您被皇上責打,一是索額圖抓住您的錯處,即便您沒錯,但在皇上眼裡是錯了,你可見戶部的屬臣為您說話辯解?你用力太過,缺了懷柔手段,分利不均。”
“但他們出言,不是說爺結黨?”
“四爺,何為黨?”志遠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是有名的得罪人,有名的不黨,然一旦被人上告,無論是禮部,工部,還是兵部。。。他們都會為我仗義執言,這為何?我錯了,意味著他們錯了,不結黨勝似結黨,這一點進過官場沉浮的人都看得出,御史盯了我不是一年兩年,他們只能在小處無中生有,萬歲爺不會信,對我來說不傷及根本,一旦在涉及大事上,會涉及我身後一大片的人。”
”索大人如今收斂了些,但他權勢仍在,他不知道貪戀權位是犯皇上忌諱的嗎?他知道,但眼下容不得他退去,他的屬臣可退,保一世平安,他一退,便是萬劫不復,為今之計——唯有太子爺,他順利承接帝位,赫舍裡一脈才可長遠,然太子登基後,也容不下權臣外戚,死結,這是死結,解不開的死結。”
胤禛慎重的點頭,終於明白他欠缺的是什麼了,“不是爺沒錯,爺錯處是沒看清。”
志遠放心的點頭,”四爺明白過來,這頓板子捱得就值。”
他算是明白了,志遠為何人緣不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