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她手掌得到調養身體的方子,最近李芷卿很老實很聽話,太子妃瞬間有了決定,有了方子先讓人試試看,確保安全無誤後再用也不遲,如果李芷卿敢害她。。她也不用再活,毓慶宮死個人很容易。
屋子裡的李芷卿喜極而泣,她也有孩子了,她不敢借著孩子做什麼手腳,她知道身邊的婢女奴才都是太子妃安排的,借用孩子爭寵,陷害誰她做不出,也沒有手段做萬無一失,知道小日子沒到後,她隔了兩日說不服輸,太醫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測,她懷孕了。
後背靠著墊子,李芷卿輕輕撫摸著平坦的腹部,幻想著兒女的樣貌,唯有此時她才明白血脈相戀有多麼的重要,周圍的婢女紛紛恭喜她,李芷卿賞賜她們銀子,讓她們出去,她獨自一人品嚐著有喜的喜悅。
她如今最怕的人在她耳邊燥舌,以為有身子就能出頭?或者恃寵而驕?她不過是個侍妾,除了毓慶宮裡的人叫她一聲格格,外面。。。她就是無名無姓的侍妾,也就是大家族裡的通房丫頭罷了。
李芷卿不是沒後悔過,當初為何得罪了康熙皇帝,為何一根筋的認準胤禛,如果有此時的心境,不曾得罪二舅舅,二舅母,依靠著公爵府,即便入了毓慶宮,也能做個側福晉,只有痛過了才會成長,才明白她不是主角,生活不是清穿小說,這裡沒有深情讓烏蘭那拉氏各種死的胤禛,沒有腦殘的白痴的太子,沒有不分嫡庶,抬側福晉壓制嫡福晉,對兒子後院指手畫腳的康熙皇帝,側福晉就是側福晉,永遠也成不了嫡福晉。
遂當李芷卿聽見滿世界的吉兆,笑得開心,笑容裡卻溢滿苦澀,她知道這世上有了同她一樣經歷的人,李芷卿聽了嫻嬪娘娘的種種傳聞,什麼不似皇后勝似皇后等等,她覺得熟悉,亦覺得陌生。
她曾經想見嫻嬪娘娘,也不是沒機會,但她躲開了,見面說什麼?李芷卿喃喃自語;“我也不是好人,我因種種的挫折傷痛而清醒,你呢,是清穿女,還是重生女?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李芷卿甩掉腦子裡的念頭,不去想過多的煩心事, 養胎,生個健康的兒子是正經,太子妃不會出手對付她,但也不會提供過多的保護,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養大孩子,依靠得是她自己,毓慶宮裡的側福晉,格格可不是仁慈的太子妃,李芷卿開始計劃著如何保住孩子,最常見的是對太子妃說,這兒子是給她生的。
“這是何其腦殘的一句話,太子爺的哪個兒子不管她叫額娘?”李芷卿嘲諷般輕笑,不是主角的人生,沒有任何的金手指,沒一件事情都是真實的,這種真實讓她痛苦,為了能平安,只有:“我就是卑微的人,即便生下兒子也不可能做側福晉,萬歲爺不是說過,永為侍妾,沒有威脅的人,兒子出身不好,還有有人動手?”
自我貶低,認清現實的李芷卿更加的痛苦,曾經驕傲的她,徹底淹沒在歷史的傾軋中,身份高低,尊卑等級,她是處於權利中的最底層,她曾經想過像上爬,但被各種規矩絞碎了,撞得頭破血流,“這才是拼爹的時代,在現在有鳳凰男,在古代永遠不可能有鳳凰女,麻雀永遠比不上鳳凰。”
胤礽沒到,李芷卿不覺得意外,但略略有幾分遺憾,人都是有感情的,胤礽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她這輩子已經同胤礽栓到一起他了,李芷卿苦澀的笑意更濃了些,“也好,也好,足以證明他不是白痴太子,不會輕易的被康熙廢了。”
李芷卿不因懷孕而驕縱生事,反倒比平時更為的謙卑,讓小丫頭傳出她的永為侍妾的話,這不是平白說得,毓慶宮裡的老人都知道,可信度非常高。
侍妾即便生下兒子,地位不會被提升,兒子多半也沒什麼用,除了極為瘋狂的女人外,沒人會對李芷卿動歪門邪道的心思,一旦踏空了,得不償失,遂許多人對李芷卿多了幾分同情。
李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