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能同那位楊六說上話,李芷卿又取出一張銀票,怯生生的說道:“我初來乍到,又是這個身份,一切仰仗嬤嬤了。”
“放心,我會向六爺遞話。”
嬤嬤拍了拍李芷卿的手,笑眯眯收了銀票,這位新來的李姑娘不愧做過生意,出手就是大方,是隻肥羊啊。眼睛眯成一道縫隙,為了能從李芷卿手裡得更多的好處,套近乎“也是緣分,李姑娘姓李,我也姓李,許是前幾輩還能連上,你有什麼事就同我說。”
“嗯。”
李芷卿忍住噁心,強忍將她髒手甩下去的衝動,“以後就勞煩李嬤嬤關照了。”
”我同你說,太子爺昨夜沒讓任何人侍寢。”
李嬤嬤湊得更進一些,露出滿嘴的黃牙,口中隱隱有股腐臭的味道,李芷卿壓住反胃,這些低賤的奴才哪會用牙粉刷牙?一個月不洗澡都是有的,李嬤嬤離得近了,嗅到李芷卿身上的幽香,嘖嘖稱奇,這般天仙兒一樣的人,以前只能跪地看著,現在嘛。。。不僅讓她有求於自己,許是還能摸摸看,李嬤嬤在宮裡呆久了,自然懂得許多齷齪的事,皇宮裡規矩森嚴,別說男人了,就算是太監都少見。
她寂寞難耐時,也會有用些東西,或者找個幹閨女胡鬧一陣,李芷卿肌膚彷彿煮熟的嫩雞蛋一般,摸上去真是舒服,想到李芷卿以前高貴的身份,李嬤嬤差一點把持不住,好在她還記得李芷卿還得承寵於太子,不敢太過分了,狠狠的嗅了她身上的幽香,“是四阿哥,昨日四阿哥來了毓慶宮,聽說還有忠勇公爵府的嗣子禮部尚書舒穆祿志遠大人。”
“看我這記性,志遠大人是你的親舅舅吧。”
李芷卿原本都快吐了,聽見二舅舅成了公爵府嗣子,她忽略了李嬤嬤口裡氣味,忽略她那雙髒手,“二舅舅是公爵嗣子?”
“可不,皇上在朝堂上認命的,聽說太子爺對他非常看重,昨日宴請志遠大人和四爺,聽我幹閨女說啊,太子爺頻頻說舒穆祿大人是國之棟樑,說了許多的話,我就從沒聽過太子如此誇獎一人,你有這麼位舅舅,太子爺也會另眼相看的。”
李嬤嬤恭謹起來,不敢再放肆,李芷卿是旗下包衣,是沒名沒分的侍妾,但她總歸是志遠大人的親外甥女,一旦得寵了,地位會很快升上去,雖然不見得做側福晉,做個格格還是有指望的,太子爺不看她神妃仙子般的容貌,也得看公爵府的面子,雖然聽說忠勇公爵府早就同李家斷了來往,但骨肉親情哪是那般容易割裂的,恢復來往,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李姑娘,李姑娘。”李嬤嬤推了推愣神的李芷卿,“你沒睡好?”
李芷卿苦笑連連,公爵府嗣子嫡女,皇上是打算為她指婚,李芷卿給烏拉那拉氏下秘藥,折損了壽元,受五雷轟頂之痛,最終成全又懶遊又笨的舒瑤,好可悲的李芷卿,好可笑的蝴蝶效應,”為何。。。為何。。。不是好事落在我的身上?”
“你且想開點,得了太子爺的寵,還怕將來不能光宗耀祖,不是我說,你的容貌是拔尖的,整座毓慶宮無人能比得上,就算如今的良貴人也趕不上你,你想想良貴人都能從辛者庫出來,承寵皇上生了八阿哥,你是太子爺的女人,伺候太子爺方便得很。”
“是呢,我是太子的女人。”
李芷卿將這句話重複了兩句,是胤禛毀了她,她不會讓胤禛好過,既然已經有蝴蝶效應了,四福晉都換人做了,她害怕什麼?皇帝不是不能換人當。
“是不是該給側福晉請安?”
李芷卿記得書上說過的,李嬤嬤道:”看你是個懂規矩的,宮裡的規矩同外面府裡不一樣,你還沒資格向側福晉請安,先去正房見見王格格,獻杯茶就是了。”
李芷卿臉煞白,再堅強也會覺得委屈,她沒有給側福晉請安的資格,只能給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