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才長長的嘆道:“這小子,終非池中之物。竟然憑著五千兵馬硬生生的擊敗了十萬大軍,還殺了六萬餘人。其驍勇,其狠絕更勝我當年數倍。是個成大事的,看來老子是真老了。可是再老,老子也是你的父親,一年多了,你就不能前來看看老子麼?莫非你封侯拜將了,倒不將我這當父親的放在眼裡了?”
園內寒風瑟瑟,殘葉飄零,公孫瓚突然覺得格外的孤獨和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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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4年春,長安李傕和郭汜控制的傀儡朝廷。接受劉虞的奏請,以公孫白破鮮卑之功,拜其為食邑一千二百戶的寧鄉侯,破虜將軍。
詔令傳出去,朝野震動,不滿十八歲即拜為千戶侯,可謂榮耀無比,要知道當年的霍去病也是十七歲才拜一千六百戶的冠軍侯,窮大漢史上。公孫白僅次於霍去病而已。
朝野之間,流傳著一句佳話——“生子當如公孫白,嫁夫當如寧鄉侯”。
一時間,土垠城內計程車人望族。得知這位年少得志、風華絕代的寧鄉侯尚未娶親,前來提親者不計其數。
……
土垠城南,寧鄉侯府。雕樑畫棟。氣勢恢宏。
大門口上,新換上來的“寧鄉侯府”四個鎏金大字在太陽的照耀下。金光閃閃,極其奪目。
一行五騎飛奔而來。希律律的停在大門口。五人一身風塵僕僕,似乎趕了老遠的路。
領頭一個盔甲鮮明的年輕將領昂然走上臺階,輕叩門環。
一個打著呵欠的門子開啟門探出頭來,甕聲甕氣的嚷道:“你們找誰?”
那年輕將領笑道:“這位小兄弟,我們找寧鄉侯。”
那門子朝他看了看道:“你等何人,我們寧鄉侯可不是說見就見的。若是前來提親的,請速回,我們寧鄉侯之妻可是平難中郎將的女兒。當妾也不成,寧鄉侯說了,娶妻之前,不再納妾。”
那人滿頭黑線,神色一呆,隨即微微笑道:“就說易侯府公孫清求見。”
那門子一聽,當即變了臉色,作為一個機靈的門子不可能不知道易侯是誰,更何況來人還姓公孫,他若是還擺著一副傲嬌的神色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那門子當即賠笑道:“還請官爺稍稍等候,小的這就入內稟報。”
說完,便如飛一般的奔了進去。
公孫清抬起頭來,仰望著頭上那塊金光閃閃的大匾,不禁微微嘆道:“五公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三年前,五公子還是一個任人欺辱的庶子,想不到不過三年時間,竟然已然封侯拜將,在當世已是最年輕的鄉侯和將軍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也。”
正思索間,突然聽到一人急匆匆而來,未及近身,便已先喊道:“兄長,別來無恙!”
公孫清驀然抬頭一看,正是公孫白滿臉笑意的奔了近來,不禁心頭一熱,急忙也迎了上去,激聲喊道:“五公子……”
兩人奔近,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相視哈哈大笑。
公孫白親暱的拉著公孫清的手,又在廂房裡寒暄了許久,公孫白才問道:“父親身體近來可好?”
公孫清眼中神色大亮,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公孫白。
公孫白接過書信,拆開細細閱讀,先是神色極為動容,接著又苦笑搖頭,令公孫清心中一緊。
公孫白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望著公孫清,問道:“此書乃何人所造?”
公孫清額頭汗水涔涔而下,尷尬的說道:“想不到終究是瞞不過寧鄉侯,此書乃大公子所造,大公子也是一片苦心,還請寧鄉侯體諒。”
公孫白苦笑道:“父親終究是不願原諒我……”
作為一個穿越者,與公孫瓚的情誼終究不能像親生父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