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還準備生死勝負的軍馬。
公孫白端坐在汗血寶馬之上,見兩隻鮮卑軍馬列陣而立,擺出一副誓死相拼的架勢,正滿臉興趣盎然的想看一幕狗咬狗的好戲,突然見得這兩隻軍馬竟然不約而同的齊齊掉頭而去,不覺驚呆了:“他孃的,這群鮮卑傻逼搞什麼鬼?嗚哩哇啦的一通嘴炮就跑了,鮮卑人是逗逼嗎?”
一名能聽懂鮮卑語的斥候疾奔而來,將探聽的鮮卑人的對話急忙稟報給公孫白。
公孫白呆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臥槽,老子看個戲也中槍,這群蠢貨竟然敢對本將不敬,給老子追!”
話音才剛落下,前面的一名騎將突然大叫起來:“鮮卑人又回來了!好多鮮卑騎兵!”
“嗯?!”公孫白等人急回頭看時,果然看到西北方向的地平線上已經鬼魅般冒出了一條極長極淡的黑線,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條黑線正在迅速變粗、變長,轉眼之間已然形成一朵遮天蔽日的烏雲。
趙雲、顏良和文丑諸將不禁微微色變,鮮卑人來得好快。
正疑惑間,又有軍士大叫起來:“天哪,西邊還有北邊山麓上都有鮮卑騎兵,好多鮮卑騎兵!”
遠處,沿著長城以北的大漠草原以及遠處山脈的南麓、東麓、西麓的山樑上,已經冒出了黑壓壓的鮮卑騎兵,放眼望去,從數里開外一直到視野的盡頭,觸目所及全是鮮卑騎兵,無際無邊,洶湧激盪,就像一片騎兵的汪洋大海!
……
遠山的山麓之下,黑壓壓的鮮卑騎兵正潮水般滾滾向前,殺氣騰騰,戰意滔天。
在公孫白眼裡,此時的草原騎兵雖然兇悍,戰鬥力卻極其低下,然而這隻軍馬卻極其不同。如果之前見過的烏桓人、匈奴人、高句麗人,乃至五年前交戰過的那隻鮮卑人軍隊,就如同一群土狗一般,那麼這隻鮮卑人的隊伍,就像一群尖爪獠牙的野獸一般。
無窮無盡的鮮卑騎兵正從幾個方向蜂擁而來,一時之間,大草原上再看不到別的顏色,再見不到別的東西,除了鮮卑騎兵還是鮮卑騎兵,除了灰色還是灰色,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灰樸樸的鮮卑騎兵。
這隻鮮卑騎兵足足有三萬多人,而且更令眾人驚訝的發現,這隻鮮卑騎兵個個跨坐著高橋馬鞍,腳下明顯踩著馬鐙。從他們的坐在馬背上穩如磐石,鎮定自若的神色來看,這是一隻真正的騎兵,他們早已配備了高橋馬鞍和雙馬鐙,騎術和馬戰已然十分嫻熟。
然而,那又如何?
雖然敵軍的兵力幾乎高出他們一倍,而且裝備和他們相差不遠,但是憑兩倍的兵力想吃掉他們的軍隊恐怕還沒出生。
所以眾漢軍騎兵根本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露出興奮的神色,等待著一戰。
然而,那隻三萬餘人的鮮卑軍馬並未一直前進,而是在他們兩百步餘外停了下來,只見得一陣陣馬嘶聲和馬蹄聲此起彼伏,聲浪衝天。
敵軍不動,公孫白也沒動,只是冷然盯著對面的騎兵,臉色凝重,卻又微微帶著一絲不屑,這隻軍馬雖然比起匈奴人要強多了,但是在他們這隻天下最精銳的騎兵勉強面前終究是不夠看。
對面的人群之中,那杆高高飄揚的馬鹿大旗之下,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高高的端坐在一匹駿馬之下,冷眼的望著對面漢旗之下的公孫白,若有所思,久久無語。
“五年多了,想不到又相遇了,此子依舊囂張如昔。”那名少年喃喃的自語。
他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戰意,心頭癢癢的,很想就此擂響戰鼓,揮師衝殺過去,可是終究是不敢,哪怕兵力幾乎高出對手一倍。
他的眼前浮現著五年多前那一幕幕,浮現著鮮卑人多年來一直引以為恥卻又深深敬畏的一幕,心頭一陣迷惘。
五年了,他再次遇到此人,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