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靡氣血翻滾,思維反應遲鈍瞬間,而就在這瞬息之間,那戰刀已挾著狂瀾怒濤之力,當胸而至。
鐵靡不及多想,急忙舉刀相迎,又是一記重擊,鐵靡只覺五臟六肺差點移位,喉頭已發癢,差點就吐出一口血箭,連人帶馬退了六七步。
然而那賊首卻若無其事一般,繼續借勢上前,兩人錯蹬而過之際,那賊首來不及調轉刀刃,便直接用刀身對著鐵靡的背部奮力一拍,只拍得鐵靡身上甲葉響動,受到重重的一擊。
只聽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
鐵靡的口中終於忍不住噴了一口鮮血,從馬背上飛了起來,重重的跌落於地,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一旁的親衛們急忙翻身下馬,將他扶了起來。
區區兩刀,烏孫左大將鐵靡即被擊敗。
“馬賊”頭領一直縱馬鑿穿了烏孫軍的騎陣,調轉馬來,駐馬橫刀。巍巍而立,刀鋒尚在滴血,那長身玉立的身軀,巍巍如鐵塔一般,直令左右敵卒如見魔鬼一般。
“馬賊”頭領傲然而立,享受著敵人的畏懼,一股深藏心底的自信油然而生。一輪衝鋒已罷的數百餘馬賊騎兵紛紛勒轉馬頭,在“馬賊”首領身後重結陣,有蕭瑟的朔風烈烈吹過,蕩起馬賊將士臉上凜冽的殺氣。他們在等待著號令,再來下一次衝鋒。
近來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們屢戰屢敗,今日終於找到了久違的激情澎湃的感覺,展現了他們無敵的風采,心頭一陣迴腸蕩氣。
鐵靡被擊敗,烏孫騎兵愈發不堪,齊齊後退,將受傷的鐵靡和嚇得面無人色的青雲靡團團護衛起來。
這一刻,青雲靡才深深的感到,漢人是多麼的可怕,不過一個衝鋒,威名赫赫的左大將鐵靡便被擊敗,兵力對等的情況下,自己的騎兵被斬殺了近百人,而對手卻沒有多少傷亡。
“你乃何人,為何攻擊我烏孫國使團?”青雲靡戰戰兢兢的在馬車上站立起來,指著那馬賊頭領問道。
那馬賊頭領哈哈大笑,手中長刀一抖,高聲喊道:“我乃西涼錦馬超也,今日特來取爾等番賊之性命!”
青雲靡似乎找到了一絲生機,急忙賠笑道:“馬將軍,我等乃烏孫國使團,受將軍之約,特奉昆莫之命,前來與將軍洽談會盟事宜,將軍恐怕是誤會了……”
馬賊頭領仰頭爆發出一陣狂笑,長刀直指青雲靡,不屑的罵道:“我西涼馬家,大漢伏波將軍之後,豈會與你等番賊結盟,我今日騙你等至此,便是要取你等性命,好讓你們昆莫知道,斷了念想,好生向我大漢朝貢,不得生亂!”
“不對,你絕對不是馬安狄將軍!”鐵靡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指著那馬賊頭領怒道,“馬安狄將軍身高九尺,而你不過八尺出頭,安狄將軍用的是虎頭鏨金槍,你用的是刀。”
那馬賊頭領已然不耐煩了,長刀一舞,怒道:“哪來的如此多廢話,都隨我來,殺!”
“殺!”
在他身後的鐵騎齊聲吶喊,緊緊跟隨於其後,滾滾向烏孫騎兵衝殺而來。
這一次,已經被殺得膽寒、士氣大減烏孫騎兵愈發不堪,隨著喊殺聲和慘叫聲起,再一輪衝殺而過,數百烏孫騎兵已然剩下不到一半人,戈壁上遍地都是烏孫騎兵的屍首,而“馬賊”卻只損失幾名騎兵而已。
這一刻,青雲靡和鐵靡徹底被殺得崩潰了,齊聲大喊:“撤!”
然而話音未落,迎面的“馬賊”再次衝殺而來,滾滾的鐵騎瞬間已將他們淹沒,等到眾“馬賊”再次轟然縱馬殺到他們前頭的時候,眾烏孫騎兵已然不到百人,而且被“馬賊”堵住了去路。
嗚嗚嗚~
就在青雲靡和鐵靡兩人面如死灰之際,背後突然響起一陣連綿起伏的號角聲,引得雙方軍將士都忍不住回頭望去。
只見兩三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