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雖然靜寂得像墳墓般詭異,但夢凝寒這麼大聲喊真的好麼!
夢凝寒見白青亭如此,自會了意,“白妹妹莫憂,這寒希宮周圍別說晚上,就是白日在這裡打起全武行來也不見得有誰會聽見。”
“寒希宮裡不是還有那些個妃嬪麼?夢姐姐還是慎言些好。”雖然入冷宮了,但還是活人不是,怎會毫無反應?白青亭是不怎麼信的。
“在妹妹面前,姐姐託句大的。”夢凝寒親暱地挽著白青亭的走往宮門左側邊走去,那裡是一大片花圃,剛才她便是從花圃旁的小道出來的,“一入這冷宮來,這輩子都是沒了指望的主,天長地久的,有些個也漸漸瘋了,不瘋的也徹底消停了,哪裡會沒事挨著大門探風的?就算真有,那也得管寒希宮的嬤嬤公公們肯讓她們挨著門探風呀!”
白青亭點頭,夢凝寒說得不無道理。
花圃邊上有兩個長石椅,她們在其中一個坐下。
大理石的椅面冰涼透徹,有些凍人。
夢凝寒似是有備而來,自袖口取出兩錦帕鋪上,笑道:“坐吧,白妹妹。”
“夢姐姐也坐。”白青亭以笑回之。
坐下後,她們聊了許多。
諸如她的腿傷、宮外趣聞、宮內趣事、及一些小主們的玩耍鬧騰。
說到這裡,白青亭想起龍九皇子龍瑕來,“九皇子殿下還是那樣麼?這病怎不見好呢?”
龍瑕自荷花湖一事被驚魘後,被纏連於病榻藥煲之中,即今見誰都是一副淚眼朦朦的模樣,除卻林賢妃,連在皇帝面前亦是如此。
皇帝見之,氣憤之餘大失所望。
林賢妃雖痛心,卻也明白從另一角度來說,這也保全了龍瑕能安安穩穩長大成人。
試問,誰會再去害一個怯生生毫無影響毫無威挾之力的九皇子呢?
“九皇子殿下也是受了無妄之災。”夢凝寒意有所指地斜睨白青亭一眼,“林賢妃娘娘自九皇子殿下出事之後,便足不出宮,連自個的寢殿都甚少出,只專心一意地照料著九皇子殿下。”
“該是如此。”白青亭惘顧夢凝寒暗指是她拖累了龍瑕,三皇子利用他人來害她之舉太子何嘗沒有做過?何必半斤笑八兩,她嘆息道:“大人的事情何苦拿來為難小孩子。”
“皇后娘娘亦深感如此,娘娘見到九皇子殿下都瘦了一圈了,心疼不已。”夢凝寒面容十分誠心,假話到她嘴裡也品出幾分真來。
在宮中十年能存活下來者的,除卻運氣,誰不是老戲骨?
白青亭明白今夜的主題是該時候出來了,“夢姐姐約妹妹來此,有何事不防直說,你我雖皆是女官,可也是奴婢,不得擅離各自的宮中太久。夢姐姐說,妹妹說得對麼?”
夢凝寒點頭,“妹妹說得極是,那姐姐便直說了。”
“趙一鳴一事,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事先皆不知內情,那趙二衝也確實該死,君大人自然應當稟公辦理。娘娘說了,若妹妹能讓君大人高抬貴手,此事不牽扯到太子殿下身上,娘娘必有厚謝!”
“趙一鳴既是太子府的一等侍衛,哪有毫無牽扯之法?”白青亭正色道,“何況君大人向來公正,毫不受任何人影響,陛下與當朝文武百官誰人不深知此點,娘娘應當也知曉方是。”
夢凝寒一笑置之白青亭打的一手太極,自顧道:“妹妹宮外私宅與君府相鄰,又與君大人私交深篤,若是妹妹開的口,君大人自會聽上一二。至於趙一鳴,此等不忠之徒,太子殿下早有意親自將其押至大理寺交由君大人處置!”
龍琅這一招大義滅親棄車保帥,白青亭不覺奇怪,奇怪的是夢凝寒是從哪裡看出來她與君子恆私交深篤的?
就因著她與他去那麼一趟紅楓林麼?
白青亭心裡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