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暴打喪命。更不該強搶了三妹為第六個妾!我該死我畜牲我不配做姑娘的二妹夫……”
“夠了!”
白青亭一個斥道,肥頭大耳碟碟不休的嘴方給閉上,滿面假意露出的悔意中又滲了一絲狠毒的兇光,這顯然是想著秋後算帳的主。
兇光一閃而過,站於他身後的白青亭自然沒看到這一幕。
即便白青亭沒看到這一幕,心裡也明白,她雖不是什麼林三妹的二姐,但恐今夜一過,肥頭大耳這廝未死只丟了一雙眼,怕是要牽連了那林三妹。
如今她再說不是林三妹的二姐。這廝恐怕也不相信。事後只會越發將氣撒在林三妹身上,說不定還會鬧出人命來。
如此一來,倒是她的罪過。
“我,改主意了。”白青亭輕聲說道。清清冽冽的如這夜風拂過。
就在肥頭大耳想著秋後算帳的憤恨時。他並不知曉白青亭已然將他當成了一個死人!
他自個羅列了一連的罪狀。倒是省得白青亭去想著會不會錯殺了一個不太壞只是有些色的好人。
暴打良民、鬧出人命、強搶女子,就算排除他之前早已有人命在手的可能,這些也足以讓白青亭判他死刑。
以命抵命。最是公道!
“改、改主意了?”肥頭大耳抖著聲問道。
他的自保本能清楚地在心裡提醒著他,身後女子改的絕對不會是一個好主意!
電光火石間,兩人幾乎同時出手。
肥頭大耳冒著後頸被一刀捅個血窟窿的危險,腦袋先微向前伸企圖將後頸離得手術刀遠些,再一個熊臂橫掃向後,另一個大掌摸起腰間的佩刀便狠劈向白青亭。
白青亭本想著一刀插入肥頭大耳的後頸,切了血動脈讓他致死,豈料肥頭大耳這時也有了動作,她只好改而就勢由手術刀橫著劃了他後頸一刀,只是被他微避過峰芒,傷口並不深。
他再熊臂掃向白青亭門面時,她已側身避過,同時將早有準備拈在指間的兩根繡花針趁機分別插入他肩膀處的死穴肩井穴與啞穴。
肥頭大耳身形在瞬間顫抖,大掌中的刀斜斜無力地劈過白青亭身側。
白青亭已將手術刀插入他心房處,在他無法置信地暴目中,她輕巧地動了幾動指間的手術刀。
收回手術刀後再五指一抓,一顆鮮紅血腥帶著跳動的溫度現於她左手掌心之上。
肥頭大耳高大的身軀呯然倒下,不算小的聲響在這個寂靜無人的茅房前誰也沒注意到。
他雙目瞠瞪,嘴巴大張,眼底滿是驚悚與不信。
他疼得嘶聲裂肺,他無法言喻被刀挖心被徒手掏心的痛感。
甚至他連慘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他便暴睜著雙目永遠地離開這個世間。
“本來只是想挖你雙眼,誰叫你隨便亂瞧亂晃來自?可後聽你那麼一說你的豐功偉績,我覺得還是永除後患的好。換作是你,你定然也會同意我的做法,對麼?”白青亭蹲下身,對著肥頭大耳的屍體輕聲說道。
說完,她將肥頭大耳的心臟丟在他身側,將沾染上鮮血的手掌往他身上的捕快官服擦了又擦。
站起身,她嗅著手上濃重的血腥味,往茅房前的水缸走去。
用水洗淨了味道後,她回身看著月光之下的捕快屍體,眸光閃爍,在夜幕下顯得非同尋常的詭異。
回到酒肆前堂,白青亭若無其事地走向小七。
小七早等得心煩氣燥,差些衝入小門後院去,要不是還記得白青亭在她手上劃拉的安字,她早不顧一切了!
雙眼死死盯著小門,一見白青亭的身影,小七立馬起身,努力剋制著她想向白青亭飛奔而去的腳步。
要不然尚顧著桌椅太大響動會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