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宮家人更是屏息以待,較之小七瘋魔見血的之前,他們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努力讓自已的存在感減到最弱。
宮茗兒看著明明是溫文貴公子卻氣場強大的君子恆,她的眸光愈發痴迷。
宮三姑娘與宮四姑娘亦然,皆不由自主地夢想著,如若她們能成為君子恆的妻,那是多麼風光美好的一幕!
似是察覺了自家女兒的心思,宮友冬與宮友秋亦暗下各自動了心思,他們的夫人亦然。
宮家公子也覺得,若真能與連龍騎衛也調動得了的君子恆沾上干係,那往後他們無論是想做什麼,豈不是能在海寧府橫著走?
宮家少夫人卻是個個以眼神恥笑著自家的三個小姑子,真是不自量力!
也不想想這園中的芝蘭玉樹般的俊美男子是什麼人,豈是她們此等小家小門的閨秀能肖想的?
雖說宮府是仕家大族。可宮茗兒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宮三姑娘與宮四姑娘更是一介布衣之女,京都的勳貴世家君府豈會看得上她們這等貨色!
宮家少夫人這般想,這其中不無含著妒忌與羨慕。
至少宮茗兒三人尚待字閨中,還有肖想的權利,她們卻皆是已嫁作人婦,連多看一眼都會讓人罵上不守婦道的汙名。
宮家老少,心思各一。
宮櫚自君子恆的到來便無法平靜下來的內,深深知曉了自已碰到有生以來最棘手的對手,也再次想到了自家父親對他說的話。
這時的他除了不解不服之外。還有著難以言喻的慌張。
可他表面做得很好。將這種會給他製造麻煩的慌張掩飾得很好,滴水不漏。
君子恆時刻在注意著宮櫚,即便背對著,他也一息不漏地觀察著宮櫚的情緒。任一波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的感官。
在出宮府之前。他給齊雲朗下了另一個指令:
“嚴密盯緊宮櫚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異動,還有勞齊都統即時知會與下官。”
齊雲朗自無異議:“君大人放心!兩具……骸骨,我也會盡快令仵作驗明正身。知會君大人。”
翌日日暮時分,齊雲朗親自到君子恆暫居的住處:
“那兩具骸骨是被活活燒死的,至於是男是女仵作雖驗不出確切的答案,但那兩具骸骨明顯重量較重,身形較長,有很大成分應是兩名成年男子……”
他又取出兩根繡花針,遞到君子恆跟前。
齊雲朗率赤騎衛到宮府之時,君子恆早已收起了白青亭的繡花針,故他並不知他此刻指間捏著的兩根繡花針代表著什麼,他疑惑道:
“還有這個,這兩根細長的繡花針是仵作小心收起那兩具骸骨之時,在其底下發現的,也不知是否與這兩具骸骨有關?”
因著小三未去翻動兩具骸骨,自沒有見著這兩根繡花針,倒是讓後到的仵作發現,收了起來。
齊雲朗不知這兩根繡花針代表著什麼,君子恆卻是再明白不過。
他接過齊雲朗遞上的繡花針,加上這兩根,十根繡花針便齊了。
他記得當初在宮裡,小一從賞荷湖裡替白青亭善後的那兩具屍體中,便插著這樣的繡花針。
當時她是先用繡花針插入那兩具屍體的死穴,令其動彈不得,後再一刀割喉,取他們性命。
他想著,這兩具被燒成骸骨的屍體興許也是她先用針制住,爾後方被活活燒死的。
君子恆咧開嘴笑了。
不是那種淡然到極致的笑,也不是那種含著異樣情緒的笑,更不是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而是完完全全發自內心的歡喜的笑。
齊雲朗看得有些呆了。
在側的小三卻已高興得手舞足蹈,嘴裡不停歡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