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存了這個心思,段譽便挑了一個榮正心情不錯的時候鄭重邀他和自己同回大理。自己是鎮南王世子,將來就是大理的鎮南王,只要榮正待在大理境內,自己護他一世周全還是不成問題的。
榮公子知道他是好意,但這話聽著卻是委實的不順耳,遂冷笑道,“我榮正堂堂男兒,就算沒什麼大本事,自立門戶總是可以的,做什麼要背井離鄉地遠赴南疆去依附於他人過活,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段譽現在一看見他板臉就莫名其妙地心虛,急道“小正,你可不能曲解我的意思啊,我這不是不放心我走之後你自己住在這裡嗎,就算江南民風淳樸,沒什麼歹人。你也總難免有需要別人照應的時候啊。退一步想,就算你有個頭疼腦熱的也需要有個合意的人在身邊照料不是,現在只得劉伯一人在身邊怎麼夠。”
榮正橫了他一眼,自從那日之後,段譽就自作主張地將對他的稱呼從‘榮兄’換成了親暱肉麻的‘小正’,怎麼說他都不肯變回來,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我們平頭百姓家一直都是這麼過的,段兄大可不必把你那小王爺的嬌貴做派放在我身上?”忽然彎唇一笑,伸臂環住段譽腰身,貼在他耳邊曖昧道,“這裡雖然簡陋,但是我自在,想做什麼都沒人管。去了你那鎮南王府,萬一被你爹鎮南王發現你被我這樣那樣的……,只怕他老人家怒火攻心,拔劍相向啊,我還是呆在自己家裡安全些。”
段譽臉上一紅,“什麼我被你這樣那樣的,明明是你被我這樣那樣才對,後面那次是我怕你生氣讓著你的。還有啊,我爹他龍馬精神可一點都不老,你可別亂說話。要是被他聽到你叫他老人家,只怕要氣歪鬍子了。”
榮正被他逗得吃吃笑,一使勁,將人壓在身下道,“那我們就仔細分辨分辨到底是誰被這樣那樣。”
段譽看榮公子刻意迴避和他談以後之事,知道他是不願和自己同走的,心裡大為失望,只得自己安慰自己,大不了我勤快些,今後每年都來無錫住些時候陪著他,常言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天長日久的,小正總會被自己的誠意所動,同意和自己一起去大理。
當務之急卻是榮正的安全問題,他這麼易容隱居只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絕不會僅僅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為了不惹人注意那麼簡單,恐怕他有什麼仇家在四處尋他也未可知。
按理說,榮正若是女子,這時就已經該算是他段譽的老婆了,照榮正那個驕傲的性子,估計自己如果敢不封他做正妃,他一定會用那個據說是從無錫府衙裡借來的竹板對付自己,而且今後自己是一定不能納側妃的,否則肯定也要板子伺候,段譽自己想著有趣,暗道這樣的悍妻也不錯啊。
所以,放任自己的老婆身處險境之中那是萬萬不可的。
冥思苦想了兩天,段譽終於有了計較。榮公子不會武功,是個文弱書生,所以自己才會不放心他。如果現在教他練武,又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第一是他的年紀已大,不適合練了;二是自己也不怎麼會,無從教起。
而根據自己的經驗,打不過就跑實在是保命的不二法門,因此只要教會榮正‘凌波微步’,再教給他北冥神功,讓他依樣葫蘆吸走自己的一半內力,那遇到危險時逃跑的力氣和法門就都已具備,自己就算遠在大理也能高枕無憂了。
因為知道榮公子那人很是有些傲氣,段譽就不敢直說自己要教給他個逃命的法門,而是狀似無意地提起自己以前在無量山石洞中得到的那精妙武功牽涉到易經方位的地方,很多處他都還沒有參詳透徹,榮公子博學多才,就請他陪自己一起研究研究。
榮公子見段譽不對自己藏私,心裡很是喜歡,加上知道段譽的武功實在有些差強人意,厲害的時候是真厲害,不靈的時候就一點使不出來,這種情況在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