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
靈兒此刻坐在床上,又開始犯困了,強打著精神,龍龍守在門口,看到主人回來,他鬆了一口氣,閃入空間,縱入深潭。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君靈月問北辰。
如今的她,不能使用玄階與靈氣,便如同廢物一般,這種感覺,令她難受。
北辰道:“闇冥帶著一隊人馬來攻打渝鳴堂。”
君靈月再問:“看清楚了嗎?他是三叔嗎?”
北辰搖頭:“看不出來,他的臉,十分恐怖,一會兒呈墨綠色,一會兒呈暗紅色,蠱蟲在他的皮下竄動,五官都難以分辯,更無從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雲三叔了。”
君靈月擰眉,隨即點了點頭,道:“三叔應是有所警覺,知道我們正在查他,所以必不會輕易讓我們確認他就是闇冥。”
北辰點頭,又再問道:“你也堅信三叔便是闇冥麼?”
君靈月點頭:“女人的直覺素來很準,從我一回來,三叔便找上門來了,又是關心,又是送靈晶給我,我便覺得不太對勁。可能,我的骨子裡,還是帶著前世的很多記憶的,雖然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但身體的本能就有些排斥三叔。”
“相反的,我們一回來,二叔便不鹹不淡的,我反而覺得他真實。當時懷疑他是雲家內鬼,是因為雲缺雲越那四人的追殺,不過,事實證明,二叔果真沒有問題。”
“還有爺爺,我也一直堅信他沒有問題!”
君靈月說著說著,便又呵欠連天了。
北辰心痛不已,扶著她躺下:“靈兒,這些事情,你不要再想了,岳母大人已經跟著闇冥出去了。”
“什麼?”君靈月大驚,掙扎著要從床上爬起來。
被北辰按了下去,北辰安慰道:“你放心,以闇冥對岳母大人的情意,必不會傷害她的。”
君靈月更急了:“我知道他不會傷害孃親,我是怕他逼迫孃親啊!萬一,他以我身中蠱毒之事,逼迫孃親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呢?”
“靈兒,少想些,岳母大人自有分寸,睡吧,睡醒了以後,岳母大人便回來了。”北辰替君靈月將被角掖好。
君靈月還是擔心孃親,卻又抵不住困盹之意,只一閉上眼睛,便睡熟了。
金鳳一路跟著闇冥踏空而去。
她不知道闇冥要帶她去什麼地方,也沒有問,只是跟在他的身後,不湊近前,也不落下,就幾十米的距離跟著。
闇冥突然停下步子,轉過頭來,看著她,一臉深情:“鳳,一千多年過去了,你為何還要這般對我?”
金鳳表明立場:“闇冥,你應知道,我心裡只有齊天。一千多年前,我便與你說得很清楚了!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
闇冥點了點頭,又再轉身踏空而去,金鳳再不遠不近地跟著。
不知道又往前走了多久,來到了一座崖前。
闇冥縱身落下,金鳳也飛身而下。
崖下,一片梧桐樹枝葉繁茂,金鳳看一眼這片梧桐樹,眸子裡快速閃過一抹厭惡。對於這種她無法回應的感情,她覺得是一種負擔。
而對於闇冥這偏激的為了見她對她女兒下蠱的行為,她表示深深的鄙夷與痛恨。
闇冥站到一棵梧桐樹前,轉身對金鳳道:“鳳,這些梧桐樹,在我愛上你的時候,便開始種下。每一年,我都會來這裡種下一棵,如今,這裡,已經有一千多棵梧桐樹了,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金鳳聞言,便覺一陣惡寒,果然,除了齊哥哥的愛以外,別的,不僅是負擔還令人難受。
不過,她不會忘了正事,是為替凰兒解蠱而來,是以,她聲色俱冷:“給凰兒下蠱,便是你等了一千多年,給我的見面禮?”
闇冥笑了:“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