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都沒來得及轉過彎,嘴上已經自動回答了去:“我突然想起ppt有個地方不對,回來修改……”
聞言,溫時修放下了手中的筆,往後輕靠環胸眸光冷下:“既然佈置考場是你工作職責範圍內的事,為什麼交給別人去做,後期還為了這點完全可以延後的小事離開,把自己的工作推給別人?”
男人本就總是面無表情,這會兒眼神口氣全冷下便更是氣場強大,辦公室內的空氣都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連呼吸一下都變得小心翼翼。
應子悅回神尷尬:“我……”
“以後主管安排給你的工作,自己去完成,不要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溫時修並不想聽她說話,重新拿起筆下了逐客令,“出去吧,把紙杯帶上。”
“好。”
端進去的水又原樣端了出來,應子悅回到茶水間,盯著紙杯看了會兒,突然用力將紙杯捏爛,溫熱的水灑出浸溼了她整隻手。
左手溼溼的黏著,應子悅也不管,兀自咬著唇惱火,一不留神便將嘴唇咬破了一道口子,血珠爭先恐後的湧出,染紅了發白唇瓣。
怎麼能……怎麼就能!
原本的好心情全都散去,餘留下的只是被訓完的惱怒和不甘,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掌心粉白指甲留下深深痕跡。
就這樣靜靜站了會兒,應子悅忽的又重新拿了紙杯,也不管接出來的熱水燙的自己手指一片片發紅,徑直往外大步走去。
做了兩天的教具總算做完,任瑾看了看成品,滿意地彎了眼睛,她前兩天特意做了個盒子,這會兒就把所有的教具放進去。
盒子是敞開式的,任瑾放好後就扔在了一邊,專注看著電腦查資料,她餘光瞟見身後有人要經過,下意識挪了椅子要讓路,誰知意外便是此時發生,那絲毫沒有兌過涼的燙水因不小心打翻而整杯灑下,浸溼了教具和鍵盤,濺起的水燙到了她的手臂,任瑾驚叫。
水剛從飲水機裡接出來沒多久,還溫燙冒著霧氣,這會兒灑在手臂上先是一陣細細密密的麻,緊跟著便是牽扯神經的疼,被水濺到的地方已然起了紅紅的水泡,任瑾霎時痛的紅了眼眶,擰眉一個音都發不出。
好疼……
“沒事吧?”傅瑜剛從外回來,正好將剛才那一幕收入眼中,她衝上前小心翼翼拉住任瑾手臂,見她疼的厲害,二話不說就拉了她去洗手間,“都燙出水泡了,趕緊用涼水衝一下!”
冰冷的水沖刷過被燙紅的地方,那些火熱卻一點也沒消下去,任瑾極怕疼,眼眶憋得通紅,泫然欲泣的樣子看得傅瑜保護心起,等她好了幾下就拉了她回去,誰知應子悅已經不在,問了好幾個人皆說不知去向,傅瑜氣急敗壞地捶了下桌子,憤憤不平。
“這個應子悅真是太討厭了!”忍耐了會兒終是沒忍住,傅瑜低咒了聲坐下,牽著任瑾心疼不已,“還疼不疼?要不我下去給你買燙傷膏吧!”
嬌軟的小姑娘成長至今都被保護的好好的,從未這樣過,那種緊緊扯住每一根神經的細密疼痛令她眼眶溼溼的,只覺可能再用些力下一秒就能滴落晶瑩。
“沒事,”她搖搖頭,顯然不願意麻煩別人,吸吸鼻子忍著,“等會兒下班了我自己去買。”
傅瑜無奈,想起抽屜裡還有冰袋,連忙拿了過來給她輕輕敷上,嘴裡不忘碎碎念:“疼的話說出來,別忍著知道嗎?”
任瑾點頭。
敷了半晌紅腫好像消了一些,傅瑜高興地換了個角度繼續,想起應子悅這種做了壞事居然沒道歉玩消失的人,難掩憤怒地擰眉:“任瑾,你以後離應子悅遠一點。”
“怎麼了?”
傅瑜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基本所有助教都不愛搭理應子悅的微妙感,怔默了下只低聲:“反正你以後離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