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良禽擇木而居,權貴就算是落魄了,可好歹名聲還在啊!說不得何時就能再度翻身。”
“就是名聲?”
“還有些忠義的情結在裡面。不過,忠義對的是上位者。”
這話刻薄。
但卻是大實話。
進了永寧坊,幾個坊卒蹲在邊上不知玩什麼,老賊也在。
“走了走了,明日來接著說。”
老賊笑嘻嘻的起身。
“見過使君。”
坊卒們起身行禮。
楊玄頷首,老賊過來,低聲道:“鏡臺的人來了。”
“多少人?”
“十餘人,在坊中各處,陳曲中三人。”
韓紀微笑,“這是想盯著郎君。事到如今,難道他們還想著尋郎君的把柄?”
楊玄沒搭理這一茬。
到了陳曲巷子口,裡面有人喊:“阿郎出來了,避開!”
楊玄笑了笑,依舊策馬進去。
“誰這般大膽?滾開!”
一個奴僕衝了出來,剛想舉手,見到是楊玄,趕緊堆笑,“是楊使君啊!”
馬背上的陳永定本神色冷漠,聞聲下馬,拱手,“見過楊使君。”
楊玄居高臨下看著他,“客氣了。”
“不敢!”
直至楊玄進家,陳永定才上馬出去。
幾個隨從在嘀咕,“郎君在戶部,怕他什麼?”
“郎君在戶部才怕他。”
“為何?”
“戶部是國丈的地方,郎君也算是國丈的人。和他住在一個巷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他生出了歹意……
知曉他身邊有多少好手嗎?北疆那邊傳言,楊玄身邊有一群好手,臨戰衝陣無堅不摧。這等兇悍的傢伙若是衝著郎君出手……”
“嘖嘖!當初他剛搬來時,就是個鄉下小子,這一步步的,竟然就到了今日的境地。”
“說是節度副使穩了。節度副使啊!那可是能與國丈在朝中平起平坐的存在。”
楊玄沒心思衝著一個戶部郎中下手,回到家,先去了廚房。
弄些羊肉來剁碎,加些調料攪拌醃製。麵糰揉好,攤開,把羊肉包進去。
生火,架上鐵板,倒些油上去。
麵餅擱在鐵板上吱吱作響。
沒一會香氣就瀰漫開來,楊玄給麵餅翻個身,繼續烙。
兩面烙的金黃就好了。
楊玄深吸一口氣,“美!”
咕咚!
身後有動靜,楊玄回身,老賊和王老二正在門外蹲著,一邊裝作護衛的模樣,一邊在流口水。
“都來。”
“不好吧!”
“那就看著。”
兩個棒槌進來,一人弄了一張餅,卻也知曉規矩,又回門外蹲著吃。
羊肉餅味道濃郁,楊玄吃完,意猶未盡的道:“若是再來一碗湯,那就美了。”
不過,人生總是不完美的,知足常樂。
就在楊玄享受宵夜的時候,丁長也走在小巷子裡。
冬日的夜看著多了些冷清,兩側的人家中,偶有咳嗽聲,或是孩子的叫嚷。
這天氣冷的連狗都不肯出門。
月色冷清撒在地上,把人影照的老長。
前方兩個很長的人影,丁長止步抬頭,“何事?”
兩個男子站在前方,均戴著橫刀。
左邊一個男子問道:“你與楊玄說了些什麼?另外,你的身份。”
丁長看著二人,突然莞爾,“你二人從酒樓外就跟了來,卻只敢在巷子裡下手,可見身份見不得人。來,告訴老夫,你二人背後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