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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先看見周碧升,明明是她先喜歡周碧升,可是為什麼周碧升卻跑到姐姐身邊去,對姐姐說那樣好聽的話?
秦笛笑著抹乾自己的眼淚。當年的她還太小,不懂如何來爭取自己想要的,可是現在不同了,她一定不會再輸給秦箏!。
碧笙上樓回房間,走過秦箏的房門,站了好久。這一瞬他心裡有個衝。動,他想衝進門去跪在秦箏面前,將他跟秦笛之間的一切都解釋給秦箏聽。不管她信不信他,也不管她是不是會揍他,他都任憑她。只求,她能原諒他。
卻終究,放棄。他知他已經再沒有資格去乞求秦箏的原諒。他已經走得太遠,積重難返,再回不到十年前。
碧笙回到房間,痛苦地將頭撞向牆壁。他真是畜。生,不折不扣的畜。生!
他恨秦家,所以那年秦笛在黑暗裡扮作秦箏爬上他的床,他沒有拒絕。甚至後來有意無意想利用秦笛來刺激秦箏,想看她生氣……
可是現在,為什麼每一次跟秦笛在一起,他有的再不是報復的快樂,而是越來越深重的罪惡感?
他已經萬劫不復,這一生再沒資格言愛。
安琪的電話終於打來,其實碧笙已經夠意外。呂璇站在媒體鏡頭前那樣耀武揚威,以碧笙對安琪性子的瞭解,以為當天安琪就會按捺不住殺上來。沒想到,時隔三天安琪才打來電話。
“秦碧笙,你給我個解釋!”碧笙陪鄭安琪吃午飯,鄭安琪按捺不住拍桌而起,“你跟呂璇那賤。人到底怎麼回事!”
呂璇簽約星海當天,鄭安琪看見呂璇站在電視螢幕裡厚顏無恥地說,“安琪,我搶到你前面了。”當時就氣得掄起椅子將液晶電視砸碎!
是她爸鄭九康攔住了她,“傻丫頭,這麼點委屈就受不了了?你記住,不論她們怎麼鬧,你是唯一有名分的。”
“想要嫁給碧笙這樣的男人,這個氣量你必須得有。否則只能是傷自己的心。”
鄭安琪這才按捺了整整三天,等自己能冷靜下來一點,這才打電話給碧笙。她是要興師問罪,她是要碧笙給她明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但是她不是要真的為此而失去他。
爸的一個比喻很好,說男人就像脖子上拴著鏈子的狗。你給他足夠的距離,他就乖乖拴著鏈子該幹嘛幹嘛;可是如果你扯著繩子時時刻刻將它拽到你眼前來,那它不回頭咬你一口才怪!
所以今天安琪的原則是:該拍的桌子一定要拍,不過該給碧笙留的面子也一定要留。
窗外已經是一城秋色一城夜,藍灰色的夜色落在金黃色的梧桐樹葉子上,點染一層蕭瑟。而窗內燈火璀璨、人聲喧譁,人間溫暖撲面而來。碧笙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定定望桌對面的安琪:或許眼前這個女人才是他的紅塵溫暖,縱然潑辣,卻不會讓他傷心。
碧笙一笑,伸手越過桌面去握住安琪的手,柔聲輕喚“老婆,我錯了。”
男人在女人面前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一聲“老婆”喊出來,鄭安琪的嗓音立時就低了兩個調兒。
碧笙打了個響指,助手推了個小推車來,伴著琴師的小提琴,一個藍絲絨盒子被送到鄭安琪面前。十一顆指甲大小的鑽石閃耀著晶瑩光芒。
碧笙親自起身繞到鄭安琪背後去,將項鍊給鄭安琪戴好,輕聲哄著,“簽下呂璇是為了給公司賺錢。賺錢是為了給老婆買漂亮的鑽石。”
鄭安琪如何還能繃得住,撲哧兒一聲順勢就也笑了,撫著鑽石嫵媚回首,“真的?”
碧笙詭笑,“十一顆鑽石,代表一生一世。老婆你都收了我的一生一世,怎麼還想退貨呀?”
“討厭……”鄭安琪骨頭都酥了,順勢倒進碧笙懷裡,送上紅唇。
窗外已經起了秋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