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笑話!”
笛子聳肩,“媽,別忘了我現在是孕婦,難道你讓我跟你們一樣去搬動他啊?”
崔芬連忙使眼色,“進去把床鋪鋪好,晚上好好照顧碧笙,他今晚肯定不能自己睡了!”
秦笛倒也聰敏,會意轉回房門去,“好,我馬上去!”
全家人都去忙活碧笙了,一樓的幽暗裡只有周護士靜靜站著。她仰首望那已經空了的樓梯,眸子裡是沒人看得懂的暗芒。
“水,水……”
夜裡碧笙醒來,喃喃要水喝。
秦笛一個激靈醒過來,咕噥著,“好,我去給你拿,你等著。”
碧笙聽見笛子的聲音,忽然猛地坐起來,瞪大了眼睛望向笛子。黑瞳穿過房間裡的幽暗而來,帶著不可置信的驚喜,有光華如星子熠熠。
就彷彿所有的酒意瞬間全都退潮而去,他眼裡一片澄明。
只可惜,一片澄明之後便也伴著一片失落。就像星子的光一霎時璀璨耀眼,卻於下一瞬間化作流星隕落而去。
只留下一片冷寂的夜空。
碧笙重新倒下去,背過身去躺著,“不用了,我不渴了。”
躺了一下還是終究起身,“笛子你睡吧。都說孕婦怕打擾,我一身酒氣對你和孩子的休息都不好。我回自己房間去了。”
“碧笙,碧笙……”笛子追在碧笙後頭挽留,卻被“砰”地一聲毫不留戀的關門聲阻斷了她的嗓音。
秦笛恨得將枕頭狠狠摔到門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秦笛咬牙切齒地落下淚來。
剛剛碧笙那副德性她怎麼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是在醉裡把她的聲音錯聽成了秦箏的,以為身邊的是秦箏,以為是秦箏回來了,所以才那樣猛然從醉裡醒過來,兩眼燃燒著火一樣地用力望向她!
憑什麼,他會這樣想著她!
碧笙回到房間就已經支撐不住,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胃裡火燒火燎的疼,他的胃像是被吊在火上反覆煎烤的肉,刺啦刺啦滴著血,無限煎熬。
他知道是自己瘋了,才會忍著胃病去將整瓶的高度白酒直接往嘴裡倒!
不如此,如何止疼?
止疼……碧笙咬緊牙關翻身起來,趔趄著走向衣櫃,從衣櫃下面的角落裡掏出一個小木匣。從裡面拿出深色紙皮的香菸來,修長的煙身,就像女人喜歡抽的摩爾。
碧笙靠著櫃子坐在地上,摸索著開啟打火機,點燃那根深色紙皮的香菸。
幸好還有它。
否則,他該用什麼來止疼?
也許身子上的疼痛還有藥物和意志力來抵抗,那麼心呢?不僅僅是心上破了一個大洞,而是整顆心都已經被人活活摘走。
再也沒有心。
碧笙隔日蒼白著一張臉去上班,跟了他多年的班底都明白老大一定是坐在火山口上,沒事兒誰也別去捋虎鬚。
首席秘書朱迪猶豫了半天這才敲門進來,“秦總,有一個給您的快件,需要您親筆簽收。我們已經事先掃描過,確定沒有危險品。應該只是一張光碟。”
碧笙不多過問,拿過筆簽了字。朱迪退出去,關上了門。
碧笙將快件拆開,果然是一張光碟。光碟上光禿禿的,任何標籤都沒有。碧笙皺眉,又將信封拿過來前前後後仔細看了看:很奇怪,寄件人的地址和姓名空著,收件人的地址和姓名處的字跡是用列印出來的字條貼出來的。
碧笙心中一動,再仔細看快件的公司:中通,很常見;攬件人的姓名框裡只胡亂划著個字,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更詭異的是就連單號都是模糊不清的,顯然被人浸泡在硫酸或者其它方式處理過。
碧笙將光碟塞進電腦。光碟機沙沙地轉,電腦顯示屏上出現香。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