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嗯。”
“真的?”誰知硃砂又問一次道。
“……嗯。”
“真的真的?”
“……嗯!”
“丞相大人親我,證明丞相大人喜歡我,那,那丞相大人可否……可否再親我一次?”硃砂將君傾壓在身下,她滿面紅霞,從她脖子兩側滑到身前的長髮垂在君傾頸窩裡,兩頰兩側,君傾那方才一直被她啃咬的薄唇現下顯得有些厚,此情此景,曖昧至極。
硃砂說出的話更是能令人面紅耳赤,尤為她自己。
這一句話,是硃砂心中所想,卻不料竟脫口而出。
說出來後率先驚到的人亦是她自己。
只聽她連忙改口道:“丞相大人,我我我,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丞相大人別,別當真!”
硃砂說完就著急地要從君傾身上爬起來。
就在這時,只聽少言的君傾不疾不徐道:“可我當真了,這可如何辦?”
硃砂怔住,身子才撐起,便怔怔地一動不動,驚詫地看著君傾。
君傾則是抬起手,摸索著撫向硃砂緋紅熱燙的臉頰,五指撫過她的耳畔時將手移向了她的後腦,他微抬起頭的同時將輕撫到硃砂後腦的手稍稍朝下壓,壓著硃砂的頭朝他傾下,而後微微閉起眼,吻上了她的唇瓣。
他看不見,但這個吻,卻沒有絲毫偏移。
他正正吻在了硃砂唇瓣上。
此時此刻,硃砂只覺腦子嗡的一聲響,震愕不已地看著與自己只有許寸距離的君傾,震愕得一時間竟忘了呼吸。
君傾的這個吻很淺,卻不短,他沒有與硃砂唇齒相依,只是將唇輕覆在硃砂的唇上而已,僅是這般,他仍不想離開。
“爹爹在親親孃親,是不是爹爹好稀罕好稀罕孃親,所以爹爹在親親孃親呀?”就當硃砂被君傾這個主動的淺吻吻得怔愣失神忘了呼吸時,忽聽得身旁的床榻上傳來阿離小傢伙軟軟糯糯的好奇聲。
小傢伙這忽然而出的聲音讓震愕中的硃砂雙目一睜,連忙往後退,卻發現自己還壓在君傾身上,連忙慌亂著急地從他身上跳起來,誰知她的雙腿卻在這時一陣發麻,讓她非但站不起身,反又壓回到君傾身上,重重地撲在他身上。
還好巧不巧的,她的牙正正好磕在前夜被她咬過的君傾的臉頰,磕在那個她留下的牙印上,頓時使得那本就還沒散去的牙印顏色瞬間又深了幾分。
硃砂尷尬到了極點。
偏偏小傢伙還以為她是故意這般的,竟是歡喜道:“阿離剛剛看到孃親親爹爹了,親了好久好久,好像把爹爹的嘴當做甜甜的糖葫蘆一樣又啃又咬的哦,孃親現在又親親爹爹,嗯……孃親也一定一定很稀罕爹爹的!是不是呀孃親?”
硃砂覺得她喉間若是有血的話,此刻她肯定一口血噴了出來。
可惜,她喉間沒含著血。
這孩子,就不能不在她已經尷尬到了極點的時候說這般的話!?
硃砂心中再一次感慨,為何少言寡語的丞相大人會有這般多話的兒子。
然小傢伙趴在床榻上定定盯著硃砂與君傾來問還不算,他竟還從床榻上跑了下來,赤著小腳蹲在他們身側,眨巴著烏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孃親不說話,孃親臉紅紅,嗯,一定是阿離說對了!所以孃親臉紅紅,嗯……小白說,臉紅紅不一定是身子不舒服,還會是羞羞臉哦,嘻嘻,那孃親現在是不是在羞羞臉呀?”
“孃親為什麼要壓在爹爹身上呀?地上好涼好涼,爹爹會生病的,孃親不要一直壓著爹爹好不好?”
“……”硃砂正撐起身,聽著小傢伙這天真的話,險些又砸回到君傾身上。
根本就不待硃砂說話,只聽小傢伙又出了聲,卻不再是前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