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可怕的感覺,“林海的家毀了,他自己也毀了,魂靈永做荒魂,沈天親手斷了他的後毀了他的家他的一切,沈雲也如此,沈天還能親眼看到帝君誅他九族,這豈非一件美妙之事?”
“至於先帝,在他有生之年,這姬家人要麼死要麼殘要麼遠嫁為人妻奴,就只剩下帝君你這麼個小不點兒了,之所以留著帝君你,不過是下臣覺得時日太過枯燥,留著你來慢慢打發時日而已,不過下臣唯一想不到的是,帝君你這個看起來乖乖的小不點兒也會下棋,讓下臣栽在了帝君的手裡,險些命喪九泉。”
“你之所以而今才對孤動手,是因為要留著孤……打發時日?”姬灝川不僅雙手在抖,便是聲音都在抖。
不可置信也不願相信的顫抖。
“不然帝君以為呢?帝君以為就憑你與你的帝師,能鬥得過四年前的下臣?”君傾的話語裡滿是輕蔑,隨後又似嘆息道,“不過從帝君身上,下臣也學到一件事,那便是絕不可目中無人,因為這四個字,下臣可真是害人害己,又或是說,帝君的這一著棋實在太厲害,下臣無力招架。”
“四年前,孤的劍明明已經刺進了你的心臟,孤親眼看著你被黃土掩埋……”似乎到了此時,姬灝川還是不願認輸。
“那隻能說帝君孤陋寡聞不知‘息脈’一說。”
“……”
“不過看來下臣這四年雖然過得苦,但也並非沒有好處,看看這燕國,短短四年便國泰民安,全是仰仗了帝君,要是沒有這國泰民安,下臣這番回來又能毀掉什麼才是痛快。”君傾真是愛極了吃幹茶葉,不嫌苦澀也不嫌舌燥,“愈是美好的東西,毀起來才愈是痛快,帝君說是也不是?”
“百姓無辜!陷百姓於水火不安之中,你於心可忍!”姬灝川怒喝,他想站起來,卻無能為力。
“百姓無辜?呵,呵呵呵!百姓無辜?”君傾笑得肩膀在輕聳,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令他忍不住放聲笑,忽爾,只見他突地站起身,同時伸出手一把捏上了姬灝川的脖子,將他從龍椅上提了起來,睜著什麼也看不見的雙眼“注視”著姬灝川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冷道,“那我的族人便是有罪的?那些飛鳥走獸便是有罪的?這不過是你們燕國人欠下的債,如今還回來而已!我要的從來就不止是先帝他們幾人的命而已。”
君傾說完,將姬灝川狠狠扔回了龍椅上。
他動怒了,他那一向冰冷得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盛怒滿面,他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仇恨與怒火。
姬灝川被扔下,額頭正好撞到了椅把上,震得他腦子嗡的一陣響,只聽他道:“這便是說,這次卞國之軍大舉攻來直到帝都城下孤才知曉,也是因為你。”
姬灝川的話裡沒有疑問,只有肯定。
“若是沒有下臣,那些卞國軍才打過邊疆,帝君就當是知曉了,下臣要給帝君送大禮,怎能還在路上時就能讓帝君知曉了,如此一來便不是驚喜了,帝君覺得對否?”君傾沒有再坐回椅子上,姬灝川無法動彈,也就只能保持著方才君傾將他扔下的姿勢,只聽君傾又道,“帝君莫忘了,下臣是青羽族人,青羽族人自來有與鳥獸通言的能力,青羽巫神一脈,更是有駕馭鳥獸之力,人不可為的事情,有時候鳥獸正好可以做到,阻攔訊息,沒有誰再比那些孩子更適合,若沒有那些孩子,這帝都的四處城門也不會這般輕易就被攻破的。”
“下臣‘抱病’在府的月餘,可不是在府裡陪孩子玩過家家的。”
“下臣當年閒暇時所繪的燕國地形圖及後來補上的關卡位置,不想而今派上用場了,不然帝君以為殿堂之上,卞國太子會任由下臣那般拒絕了帝姬?”
“當然了,帝君近些日子一心只想著如何除掉下臣,斷不會發現近些日子來,帝都鮮少有外來之人,便是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