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非只要你那一點都不喜歡你的孃親當孃親?”小白很是不解,“你才見到她多少天哪就這麼非要她不可?你醫仙姨姨可是看著你長大照顧你長大的。”
“阿離……阿離也不知道……”小傢伙委屈地耷拉了腦袋,將自己的衣裳抓得緊緊的,“醫仙姨姨很好很好的,可,可醫仙姨姨不是阿離的孃親呀,阿離就是隻想要孃親……”
就算孃親不喜歡他,他也還是隻想要孃親。
“還真跟你那瞎子爹一樣了啊?”小白很是不可思議地盯著小阿離看了一小會兒,然後便順勢往後仰倒,呈大字型躺在了床榻上,似嘆非嘆道,“人可當真奇妙,放著好的不要,偏要要那難以得到的。”
“小白小白,你說什麼呢?阿離不懂。”小阿離朝小白挪了挪去,乖巧地問道,“小白是生阿離的氣了嗎?”
“小白怎麼會生小阿離的氣,你可比你那瞎子爹貼心多了,來來來,躺小白懷裡來,小白抱你睡啊。”小白笑吟吟地張開了雙臂。
阿離沒有爬過去,而是為難道:“可是小白,阿離還不困還不想睡呀。”
“不想睡,那你想幹什麼?”小白將手臂枕到了自己腦袋下,先自己閉起了眼來。
“阿離肚子餓了,想吃甜甜的粥。”
“地上
“地上還有點糕點,自己去拿著吃啊。”
“阿離還想孃親。”
“……”小白不做聲,翻了個身,睡自己的覺去了。
小阿離看了看小白,先扯了一旁的薄被為小白蓋上,而後才從床榻上下來,穿好鞋子,走到了那堆滿了糕點盒子的窗戶下邊,就著方才小白坐著的那個空位置坐了下來,那些本是呆在床榻前邊的小東西也立刻跟著到了窗戶邊,靠著他的身側蹲坐在那兒。
小傢伙從盒子裡拿起糕點,先給每個小東西都分了一塊兒,才拈起糕點放進自己嘴裡,一邊看著窗外的月亮一邊對他身旁的小兔子道:“小兔子,你說,阿離什麼時候才可以再去找孃親呢?孃親會不會不記得阿離了呢?”
床榻上本是已經閉起了眼的小白,這會兒又睜開了眼,看向獨自坐在窗前的小阿離。
月上中天,月色正好。
君松沒有送蘇緋城去歇息,送她的是君傾。
那隻小黑貓走在君傾跟前,時不時輕輕叫上一聲。
風燈在蘇緋城手裡,因為只有她才需得著這盞風燈。
君傾只是走著,沉默著,不言一語。
靜寂的夜只聽得他們輕輕的腳步聲以及小黑貓偶爾的喵叫聲。
有夜風吹來,拂動了蘇緋城手上的風燈,有些撩亂她耳邊的髮絲。
她抬手理了理被夜風吹亂的頭髮,微微轉了頭,看向面無表情的君傾,默了默後輕聲道:“阿離沒事,好好歇息幾日便好。”
“多謝。”雖是道謝的話,君傾的語氣卻是冷冷的。
“你……”蘇緋城將髮絲重新別到了耳後,有些遲疑,終還是道,“半年不見,你可還好?”
月色輕柔,那在人前總是一副冷冰冰模樣的蘇緋城,此時看著君傾,眉眼間全不見了冰冷,只見柔情。
“無甚好,也無甚不好。”君傾神色不改。
蘇緋城微微蹙了眉,眉眼間流露出不放心與關切,道:“稍後到了風荷苑,我替你把一把脈。”
“不必。”君傾想也不想便拒絕道。
“可你的氣色看著並不好。”蘇緋城有些急了。
“不好便不好著吧。”君傾依舊不需要蘇緋城號脈。
“阿傾!”蘇緋城忽然擋到了君傾面前,擋住了他的腳步。
君傾停下腳步,漆黑如墨潭的眼睛動也不動,就靜靜站著,聽蘇緋城著急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