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從他面前走過,不緊不慢道:“那換個方法吧,都自己跳下湖去,會鳧水的,游到對岸便上岸去,不會鳧水的,就當命不好吧,至於這位名喚沈高的——”
“君松,割了他的舌頭。”君傾說出這句話時,那些個跪倒在地的家丁已經不約而同地跳到了玉湖裡去了,砸出一聲聲撲通撲通的聲響,也濺起了無數水花,濺到了君傾的鞋面上。
而沈高,已經震驚得瞪大了眼,卻也在這時被逼急了,喊道:“這可是安北侯府!你——”
然,他的話還未能說完便戛然而止了,因為君松抬起了手中的劍。
當君松的劍垂下時,跟隨他的劍一併垂下的,還有——
不,這跟隨著君松的劍一併垂下的東西不叫垂下,而應該掉下。
因為那是一個下巴!
連著下半張嘴以及一整根舌頭的下巴!
而那還是一副震驚模樣的沈高,已經缺了一整個下巴!
他的下半張臉,血淋淋的,配著他那雙瞪大得近乎暴突的雙眼,顯得詭異極了,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他根本就來不及痛呼一聲,便這麼活活被人削掉了一整個下巴!
只因他根本就想不到君松真的敢削掉他的下巴!
他發出的最後一個聲音,便是他往後砸到湖水裡砸出的“噗通”一聲。
湖水即刻被血染紅。
曲橋上,那帶著舌頭的血淋淋的下巴孤零零地躺在那兒,再也發不出聲。
那些已經跳到湖水裡的家丁們見到這一幕,先是愣住,而後像見了鬼般一邊大叫著一邊拼命往湖對岸游去。
他們要遠離這個可怕的丞相!越遠越好,越遠越好!
硃砂看著那個血淋淋的下巴,怔住了。
她恍惚有種她方才所見到的君傾其實不是真正的他的感覺。
她甚至覺得,其實他並不殘暴。
可明明那個血淋淋的下巴就在眼前,她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方才的一幕。
君傾卻是毫不在意在自己身後發生的事情,就像那事情與他無關似的。
他已經走了湖岸上。
他背對著玉湖站在湖岸上,問硃砂道:“硃砂姑娘可還與我一同去見安北侯?”
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冷,足夠硃砂聽得清楚。
他以為她會走,誰知硃砂卻是走到了他身邊,問他道:“丞相大人可還需要民女帶路?”
君傾的睫毛又驀地顫了一顫。
------題外話------
這章字數有點少,太晚了,已經凌晨兩點了,困得不行,碼不出來了,見諒。
這章的小傾傾夠不夠討喜啊~哦呵呵~
075、君某與她,已有婚約
安北侯府會客前廳。
沈天竟不是坐在他的一家之主的主位上,而是坐在客位上。
此時的主位上,正坐著一名身穿深紫綢袍的年輕男子,面如冠玉,丰姿俊逸,正從身旁一名年紀四十左右的男人手中接過一盞茶。
能讓沈天將主位讓出來的人,身份地位必然不尋常。
男子面色沉靜,沈天卻是緊擰著眉,一直看著門外方向,面上盡是不耐煩,忽聽得他語氣不善地對候在身旁的家丁道:“去看看沈高怎的還不將丞相大人請來!”
“是!侯爺!”家丁應了聲,連忙跑開了。
那坐在主位上的年輕男子見得這般,笑了笑,道:“沈侯這般急躁可不好。”
沈天連忙轉過身來看向年輕男子,即刻改了面上的急躁與不耐煩,張嘴正欲解釋什麼時,忽聽得廳外院子裡傳來家丁們的呵斥聲:“什麼人竟敢擅闖到這兒來!?”
而家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