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欲上前保護君傾,誰知卻被小白攔住,眼見那兩柄快如鷹隼的劍就要刺穿君傾的咽喉及胸膛——
“主上!”君松被小白攔著,心提到了嗓子眼。
小白只是笑得慵慵懶懶地吃甜糕。
續斷公子面上已然不見了溫和之色,唯餘陰冷,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危險當頭還淡然自若的君傾。
明明就要見著君傾斃命在這速度快得讓人逃無可逃的利劍下,可當那兩柄劍刺到他身上時,刺著的卻不是君傾的人,而是他坐著的椅子!
青煙與柯甲大驚!
這——
而還不待青煙與柯甲由震驚中回過神,他們只聞身後忽傳來一聲輪椅的木輪猛地滾動的聲響,他們回過頭時,只見續斷公子身下的輪椅砰的一聲撞到了書房的門檻,震下了門框上的厚厚積灰。
續斷公子則是抬手捂著自己的心口,“噗”地噴出了一口腥紅的血!
“公子!”青煙驚呼一聲,聲音顫抖得厲害,衝到了續斷公子身邊,扔了手上的劍連忙從懷中掏出帕子來為他擦拭嘴邊及衣裳上的血。
柯甲擋到了續斷公子面前,兩眼惡狠狠地盯著站在他們面前的君傾,然他緊握劍柄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顯然,他在害怕面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丞相君傾!
他方才明明就看見他的劍只差一分就刺進他的心口,可他的劍下去之時,卻只是釘到了椅背!
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丞相,竟是能在比眨眼還要短的時間內躲過他們的劍!
不僅躲過了,且還讓他們根本察覺不到他是何時避開的,速度快得就好像他一開始就沒有在那椅子上坐著似的!
這樣的人,如何能讓人不覺害怕?
只是這個讓柯甲震驚到難以置信的丞相君傾,此刻他的右手掌心是一片濃濃的黑紫,不止是掌心,連手背都是。
而這紫黑,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他指尖及手腕的方向蔓延而去!
“哎呀呀,我的小傾傾,你中毒了呀?”小白在這時跳到了君傾身邊,看著君傾正發黑的右手,卻還是說著玩笑般的話,似乎他根本不知道緊張似的。
續斷公子拂開正在為他擦拭衣裳上的血的青煙,盯著君傾,沉聲道:“丞相大人藏得可真深,怕是帝君都不知曉他的君愛卿並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吧。”
“公子的毒也是名不虛傳,今日得以親自嘗試,倒是榮幸。”君傾並不在乎他右手上正在蔓延的毒,正如續斷公子不在乎他心口上的傷一樣,“公子今日可還想要將她帶走,若是公子還想,君某不介意讓公子永遠也走不出相府的門。”
“今日不必了。”續斷公子竟不再堅持,反是溫和地笑了,“她會去找小生的,並不急在這一日。”
“是麼,那君某與公子的事情,今日是不用談了,君松,送客。”君傾面無表情地說完話,不再理會續斷公子,先行離開了這第一進庭院。
小白未跟著君傾離開,而是捏著下巴看著面色慘白的續斷公子,慢悠悠道:“嘖嘖,傷得不輕,照你這軟趴趴的樣,沒個半月一個月的,可消化不了我們小傾傾的這一掌。”
“你說你們也真是,好好的事情,就為個女人談崩了,真是……”小白一臉嫌棄地擺擺手,也走了,“小松松啊,記得送客,別讓他們擱這兒礙到我小傾傾的眼。”
“公子……”青煙這時已無暇去理會小白的態度,只關心著續斷公子心口的傷。
那名為柯甲的少年這時也收了劍站到了續斷公子身旁,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續斷公子捂著心口輕咳一聲,“回吧。”
“……是,公子。”青煙心中縱是再如何憤怒不幹,此時也不便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