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沈奕與護衛將好似失控了的沈天拖到了一旁,用力捏著他的手臂喚著他以試圖讓他清醒。
姬灝川擰眉冷眼看著沈天,再看一眼被沈天撓得皮肉模糊的岑將軍的右手手心,硃砂忽在這時候對君傾道:“相公,我撿到一顆珠子,和我的拇指指甲一般大小,血紅血紅的,好漂亮,在陽光下通體透亮,裡邊的血紅色紋路好像一隻正要飛起的鳥兒,可真好看。”
硃砂說這話時,她只看著君傾,從她進入姬灝川與沈天一眾人的視線裡開始,她要麼躲在君傾懷裡,要麼就只抬頭看他,就像個嬌滴滴弱不禁風的小娘子,也似乎她的眼裡只有她的相公,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事也不看其他人。
她拿著這顆血色玉珠與君傾說話時,用的是一種歡喜的口吻,一種撿到了好寶貝的歡喜口吻,“相公,給你看看!”
硃砂說著,將玉珠塞向君傾的手。
硃砂在碰到君傾的手時,君傾先是忽地用力一握她的手,像是有什麼要與她說死的。
硃砂抬頭盯著他看,他卻只是接過玉珠,繼而將手抬起,讓玉珠對著陽光,微抬起頭,就像真的在看著那玉珠一樣。
這時只聽沈奕不悅道:“丞相大人,那是方才被岑將軍握在右手心裡的東西,或許會是重要物證,還請丞相大人將其歸還給我父親。”
“本相自不會要這死人手裡的東西,還怕本相貪了這東西不成?”君傾不屑道,而後轉頭面對著姬灝川與沈天,道,“不過,這玉珠本相覺得甚是眼熟,帝君不覺著麼?沈侯不覺著麼?”
姬灝川盯著君傾手裡的玉珠,眼神愈來愈沉。
沈天被沈奕緊抓著手臂,只有些訥訥地看著君傾,沉著臉,不說話。
只聽君傾又道:“先帝早年曾得到過六顆渾身通透的血玉珠,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寶貝,先帝將這六顆玉珠分別賜予了先帝后,前丞相林海,大將軍沈雲,安北侯沈天,如今的帝師言危,以及帝君您。”
“林丞相那一顆血玉珠,早些年已轉贈與我,帝君的——”
“恕下臣冒昧,帝君的血玉珠,當也還在帝君手上才是。”君傾語氣淡淡,卻
。”君傾語氣淡淡,卻未待姬灝川說話,便又接著問沈天道,“不知沈侯的那一顆,可還在身上?”
“丞相大人這是何意!?”沈奕瞪著君傾,“丞相大人的意思是家父殺了岑將軍!?”
“本相可還未說什麼,沈大公子著急什麼,這麼著急地替沈侯承認此地無銀三百兩,?”君傾語氣裡有明顯的不相信,“岑將軍死在安北侯府,不論如何,這事與侯府上下上百口人脫不了干係,沈侯也是侯府中人,若沈侯與岑將軍之死毫無干係,沈侯為何會是方才那般失控的模樣?又為何要拼命抓撓岑將軍的掌心?還請沈大公子解釋。”
“我——”沈奕張口,卻又不知當從何解釋才是好,因為沈天方才的一舉一動,都極有可能是在毀掉殺人證據!
“崔易,上前看看岑將軍右手掌心裡的東西可還留下些什麼。”姬灝川似沒有耐心聽沈奕解釋什麼,只聽他命令崔公公道。
崔公公先是一愣,而後才應了聲,朝岑將軍的屍體走去。
只是,他走得很慢,慢得就好像他不是去看什麼,而是去什麼可怕的地方一樣。
崔公公在岑將軍身邊蹲下了身,定睛看著他已經被沈天抓得皮肉模糊的右手手心。
當這般近距離地看著岑將軍的右手掌心時,崔公公方才已經煞白的臉色更白了,白到沒有血色。
沈天忽然在這時喊道:“不用看了!不用看了!那是詛咒!青羽一族的詛咒!岑逵是死於詛咒!和林海一樣!死於青羽一族的詛咒!”
只見沈天一副驚恐萬狀的模樣,忽地就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