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卻都齊刷刷砰然倒地!
只見他們的雙眼大睜得幾近暴突,面色無血,沒有鼻息,儼然已經死去!
但他們身上根本就不見一處致命傷!
偏偏他們就是死了!
怎麼死的,無人知曉,便是硃砂,都看不出來。
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硃砂緊握著君傾的手,目光陰寒地看著院門方向。
那本是掩閉著的院門此時開啟著,正有一名身著灰袍的中年男子緩緩跨進院門門檻,邊走邊不緊不慢道:“丞相大人既已到來,何不坐下喝上一盞茶再走?”
男子說完,看向硃砂,用同樣客氣的口吻問道:“雙刀誅殺也可要坐坐再走?”
硃砂盯著這灰袍中年男子,倏地緊擰眉心。
雙刀……硃砂?
指的是她?
莫非——
硃砂一瞬不瞬地盯著這灰袍男子的眼睛,陌生的人,她卻在他眼裡看到了他對她的不陌生,以及,深不可測的心思。
這個男人,認識她?
是從前的她還是如今的她?
然不管他是否認識她,怕他都不打算讓她知道了,因為眼前這形勢,顯然是要她與丞相大人今夜將命留在此地,而不是真正地要請他們喝茶,更不會讓他們走出這個院子。
只不過,他不讓,卻不代表她走不出!
就算她走不出,她也會讓成丞相大人安然無恙地離開!
可這一次,硃砂沒有再鬆開君傾的手,她要一直拉著他,感受他的存在。
她知道黑暗的可怕,然他的眼裡卻只有黑暗,她若不在他身側讓他也清楚地感受到她
讓他也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是否也會如她方才那般的心慌不安?
“本相從不亂吃髒東西,更不亂喝髒東西。”本只是任由硃砂牽著自己手的君傾在這時微微握住了她手,終是給她方才的不安做了回應,也似在告訴她,莫擔心。
“那怕是丞相大人不喝也得喝。”灰袍男子輕輕一笑。
牆頭上的長弓快拉成了滿圓,倘箭離弦,力道必將無窮,比之方才那短小弩箭的力道要強上十數倍,一旦入骨,必將穿透,不死也重傷。
就在灰袍男子的話音堪堪落下時,只見牆頭上那些蓄勢待發的二十來支利箭忽地就離了弦,咻的一聲疾射而出!
可——
卻不是射向院子裡的君傾與硃砂,而是射向那灰袍男子!
牆頭之上的眾人無不面露震驚之色,他們睜大了眼盯著自己的雙手,那眼神震驚得好似那不是他們自己的雙手似的。
沒有誰人會無緣無故忽然之間朝自己人出手!
是以那灰袍男子迅疾避開那一支支朝他射來的利箭時嘴角的輕笑變成了陰冷。
長箭離弦後,牆頭上的那二十來名弓箭手回神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抬手摸向自己背上的箭筒欲再將箭滿上,可他們的手,竟都撈了空!
他們再一次面露震驚之色。
沒有一支箭能傷著那灰袍男子,也沒有第二波利箭再次射來。
當牆頭上那些弓箭手驚愕地齊齊轉頭看向自己背後時,院子裡忽然傳來一道哂笑聲,伴著一支支箭筒被扔到灰袍男子跟前而發出的嘩啦嘩啦聲,“連個反應力都沒有屬下,就不要拖出來丟人現眼了啊。”
這個聲音,硃砂很熟悉。
聲至,人也至。
只見一抹白影不知從何處來,忽地就落到了院子裡,落在了君傾與硃砂面前,一邊輕輕拍著手,像是手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一邊嫌棄道:“會不會碰了這些沒個反應力的蠢豬的東西我也會變遲鈍變蠢?”
“小傾傾,你說呢?”白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