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把寶貝送給了阿離哦!是不是說爹爹也很稀罕阿離呀?”
“嗯嗯……枕頭也是爹爹給阿離做的哦!小兔子也是爹爹幫阿離放進去的,道是不給阿離整破整髒了去,讓阿離枕著睡,阿離好稀罕好稀罕小兔子枕頭的!”
硃砂聽著小傢伙的話,依舊在輕撫著棉布上邊的兔子及海棠花果,心痛的感覺愈來愈甚,令她的面色漸漸發白,指尖也顫得愈來愈厲害。
硃砂色線繡的海棠花果,以及兔子……
硃砂色,海棠花,兔子……
硃砂色,硃砂……
心口上,不僅刀捅般的劇痛,此時甚至還襲來了萬千針扎般的痛感,好似將她的心碎成齏粉,將她整個人撕裂——
屋子外,窗戶旁,小白看著院子裡被夜色暈得黑漆漆的海棠樹,目光黯黯。
‘嘖嘖,我說小傾傾,你一個瞎子,還拿什麼剪子針線,就你這樣,你還能縫得了什麼?’
‘給阿離做個小枕頭。’
‘枕頭?哎喲!呵!得了吧你,看看你看看你,還沒開始拿針呢,你就已經把你的手剪成什麼樣了,你這是打算給咱兒子做個血枕頭出來?’
‘黑色的,看不出來,還有,我自會洗乾淨。’
‘你說你瞎都瞎了,還瞎折騰這些做什麼,就算你剪得了布,你穿得了針?別叫我幫你穿針啊,我不幫。’
‘穿一次穿不了便穿兩次三次,穿一天穿不了便穿兩天三天四天,總能穿得了的,放心,我不會叫你幫忙。’
‘那就這麼一個破爛枕頭,你是打算縫上個一年半載了?’
‘依我現在這般模樣,恐是需要。’
‘何必啊你?’
‘將阿離嬰孩時用的襁褓交給他自己保管,這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他母親?呵!?咱兒子有娘!?我如何不知道!?’
‘不,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沒承認那是咱兒子的娘,你見過哪個娘不要自己兒子的?你見過哪個妻子說消失就消失不見的?這是什麼娘?是什麼妻子?’
‘不說話?不說話是個什麼意思啊小阿傾?哼!你以為你不說話這就不是事實了?她能背叛她的組織,就也能背叛你,人心難測,你就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算了,說你你也不會聽,懶得浪費我的好意和口水,我去找咱兒子玩去,記著半個時辰後老實隨我到後山去。’
‘來來來,小阿離,小白抱抱哦,抱著你看你的瞎子爹給你做枕頭喲,說什麼這是你娘留給你唯一的爛布喲。’
‘嘿呀,你這小傢伙,笑什麼,可期待你這瞎子爹給你做的枕頭?’
‘哼,你連一歲都還沒有,你懂個屁,還有,照我說啊,你這瞎子爹的枕頭一不成,瞎子能做得了什麼?瞎子就應該老老實實當瞎子。’
‘哎喲喲,小東西你厲害的呀?居然咬我?是不是不開心我說你的瞎子爹呀?嘖嘖嘖,你這麼小不丁點兒的,就聽得懂啦?得得得,我不說了,省得說我欺負你爹。’
‘瞎子你慢慢縫吧啊,反正也不會縫得成功。’
……
‘嘖嘖嘖,這枕頭你居然縫好了,兩年時間才縫成的枕頭,這天下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來來,讓我看看你還在這塊破布上縫了什麼。’
‘海棠花和海棠果。’
‘海棠花?海棠果?哈,就這縫成一團的硃砂色線就叫海棠花和果?這三隻兔子縫得醜就算了,你這還醜上添醜,就不怕傷了咱兒子的心?別忘了,今日可是咱兒子三歲的生辰,你就給這麼個醜東西給咱兒子?’
‘阿離知道我看不見,不會心有嫌棄的。’
‘哦?你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