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這些人必然會留在警局裡,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彙報給上級,然後照例寫一份詳盡的報告。
頭一遭的,裴峻很滿意這種公式化的程式,原本覺得冗長無味,這時候卻是給他提供了足夠的時間與條件。
“砰!”
裴峻不客氣的踹開辦公室的門就走了進去,陳隊長和一班晚上值班的警察都是在一間敞開式的大辦公室裡。
以他們的身份,還不足以有自己一間單獨的辦公室。
亨辦公室中間的大桌子上,坐了幾個小嘍囉似的人物,吊兒郎當的,眼珠子往上吊吊著,不拿正眼看正在審他們的警察。
那警察正要發怒,突然聽到巨大的踹門聲,緊接著就看到裴峻一副無視他們的樣子走了進來,只走了幾步便站定。
雙腿分開,穩穩的站著,氣勢洶洶。
正在審犯人的是個年輕警察,剛剛被分配到這裡沒多久,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都是他幹。
正被這些個小混混給氣的不清,心裡鬱悶著連這些個小混混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剛要發火的時候裴峻就來了,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讓他剛剛積蓄的氣勢陡然卸掉,很沒有面子。
就算他在這般同事眼裡級別是低的,可是在這幫小混混面前,總要擺開他身為警察的譜。
裴峻這麼做擺明了是落了他的面子。
年輕的小警察可不認識裴峻是誰,裴峻煩這些政府裡面的瑣碎,所以一般如非必要也不輕易的露面跟這些人來往。
除了幾個身份特別重要的,比如這裡的劉局長見過裴峻,也從上級那裡知道裴峻的身份和後臺外,像這種小警察還真是不知道裴峻。
不是裴峻不出名,而是小警察他的人脈不行,接觸不到裴峻這一級的圈子,肯定不可能認識裴峻。
恐怕也就是聽過名字,真到見了真人就不認識了。
所以小警察很不耐煩,原本坐著面對著對面的小混混,看到裴峻後也不起身,不耐煩的回過身,胳膊放在椅背上,皺著眉呵斥:“幹什麼呢!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兒嗎?大半夜的跑這裡來撒野?你要幹什麼!”
“砰!”
一聲巨響,所有人都愣住了,小混混們目瞪口呆的看看地上,又看看裴峻,心想這爺們兒也忒有種了。
警察們傻了,這狀況來得太突然,他們都還沒回過味兒來。
就連小警察都傻了,他可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剛才他那自覺挺義正言辭,挺符合身份,挺有範兒的一席話,剛剛說完,裴峻連聲招呼都不打,一腳就踹上了椅子。
那一腳可是結結實實的,裴峻從小就被送到武術師傅那兒學習,功夫底子可是實打實的。
他這一腳下去,就說這木頭椅子險些散了架都不誇張。
尤其是它現在在氣頭上,這小警察不開眼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裴峻自然出手也不會對他客氣了。
這裡面不能說沒有點殺雞儆猴的意思。
小警察連人帶椅子都被踹到地上,椅子還壓著他的腿,砸到他腿上的時候別說還真是挺疼的。
沒什麼準備一屁股跌到地上,水泥地硬邦邦的,比起屁股上的疼,小警察感覺到的最多的就只剩下屈辱。
這人來路不明的,這麼囂張的進來,他剛才說的話有錯嗎?
這裡是警局,不是誰都可以撒野的地方!
裴峻連看都沒看他,這個小警察能讓他親自踹上一腳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
他這種輕視的態度徹底惹怒了小警察,更何況還是在小混混的眼前,弄得他面子裡子全都掉了。
這間大開間的辦公室裡,最大的就是陳隊長了。
裴峻這麼做顯然是不把他們這幫警察看在